我轮休那天,傅烟雨提着大包小包来我公寓找我。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册页泛黄的日记本,从内里抽出那张一样已经泛黄的支票。
她没甚么对不起我的,我悄悄呼出一口气,“归去吧。”
平时想从傅烟雨身上拿一块钱买矿泉水都就像从铁公鸡身上拔毛似的,明天俄然给我送来这么多零食,还是入口的高贵货,不免让我惊奇。
犹记得大一刚开学不久,安晴从楼上摔下来摔成了植物人,而后没多久父母就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双双离世,当时的我说是穷途末路也不为过。
我觉得得不到我的回应,想要从我身上拿钱的安晴会揭过,却如何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找到病院里来。
我轻声问:“唐嘉对你好吗?”
我悄悄松了一口气,转而想到昨晚的事情,内心顿时又憋着了股气,假装没看到他,目不直视的从他身边走过。
傅烟雨垮了脸,“发甚么横财啊,我都快发疯了。”
花这类钱我没法心安,干脆不取出来。
安晴愣了愣,游移了一下才说:“很好。”
本来那天早晨傅烟雨炒了酒吧老板鱿鱼以后,思来想去还是舍不得那八九天的人为,可当初入职时签了条约说好起码做够十五天赋气结人为走人的,因而傅烟雨灰溜溜的回了酒吧。
当年宁子希分开时确切给了我很多钱,撤除给安晴看病以外,我没有在本身身上用过半分钱,不管是大学还是读研,统统用度都是我的奖学金和兼职人为保持的。
回到住院部六楼,我没有当即回办公室,先去了洗手间一趟。
当年安晴要结婚,我从那一百万给她治病用剩的余钱里拿了50万打给她,她带着一笔很多的钱嫁进唐家,唐家的人应当是对她好的,起码最后那几年是对她很好。
……
面劈面时安晴不敢像电话里一样冲我吼,局促不安的低着头,“姐,我……”
金额“伍”字前面跟着一串零,收款人姓名中间至今留空,左下角写着龙飞凤舞的“宁子希”,上面的签发日期是四年前。
电话那头的安晴还在说着甚么,我已经完整听不出来了,干脆掐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