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几天,安晴没有再来找过我,乃至连电话都没再打来,乞贷的事就像没产生过。
那件事情我从未想过瞒着安晴,也瞒不住,当时我们家的环境就连病院里的大夫都晓得,我俄然拿出一大笔钱来缴清欠款,很难让人不往歪处想。
我的心顷刻间坠入了冰谷,酷热的气候里浑身泛着丝丝凉意。
回到住院部六楼,我没有当即回办公室,先去了洗手间一趟。
我看着她的身影逐步变小,直至消逝不见,才慢悠悠的回身往回走。
我至今没有健忘,我出国读研之前安晴看着我的神采。
我瞥了眼她提来的零食饮料,望着她狗腿的笑容,忍不住挑了挑眉,“几天不见,你发横财了?”
犹记得大一刚开学不久,安晴从楼上摔下来摔成了植物人,而后没多久父母就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双双离世,当时的我说是穷途末路也不为过。
我轮休那天,傅烟雨提着大包小包来我公寓找我。
金额“伍”字前面跟着一串零,收款人姓名中间至今留空,左下角写着龙飞凤舞的“宁子希”,上面的签发日期是四年前。
千万没有想到,最早扯开我伤口的人,竟是我曾舍弃统统去救的亲mm。
电话那头的安晴还在说着甚么,我已经完整听不出来了,干脆掐断了电话。
我轻声问:“唐嘉对你好吗?”
只不过没说两句话,就让人轰出来了。
当年宁子希分开时确切给了我很多钱,撤除给安晴看病以外,我没有在本身身上用过半分钱,不管是大学还是读研,统统用度都是我的奖学金和兼职人为保持的。
没等我问,傅烟雨自顾自的将这几天产生的事情奉告我。
只是刚走出两步,一抹熟谙的身影撞入我的眼中。没想到他会在这里,我愣了愣,悄悄打量了一下我和他的间隔,大抵相隔十米摆布,刚才我和安晴说的话声音并不大,他应当没有听到。
傅烟雨温馨了一小会儿,不晓得又想到要如何作妖,俄然朝我扑了过来,“安柠,你们病院的食堂还招人吗,我去扫地刷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