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等了五六天,其他各路清军才带着舍不得抛弃的掳掠所得财物和人丁,慢腾腾地超出黄河,和图尔格汇合。
各路清军将领军官听了陈述兖州之战的颠末,都是感觉不成思议:这支旅顺军是那里冒出来的?如何有这么强大能力的火器?如何连南下大将军阿巴泰都战死了,连个尸身都没带返来?
切身经历兖州之战的幸存者,被其别人问了又问,终究有很多人确认嫡亲老友在此战中阵亡,失声嚎啕大哭起来。
那些经历过兖州血战的军官早就被吓破了胆,传闻还要与旅顺军交兵,吓得脸如土色,不敢再发一言,唯恐被别人将本身拿去做了替死鬼,不但被砍了脑袋,还扳连了在沈阳的家人。
听图尔格说完兖州之战的颠末,几十个军官人群哄地一声炸开了,有人难于置信地大呼痛骂起来,乃至有人拔出军刀,筹办劈砍。
“哼,找死,你才是找死。我们满洲八旗何时有你如许一个窝囊废软骨头……”有人颠末图尔格面前,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液。
带领残部逃出兖州清军副帅图尔格不敢逗留,掳掠来的财物人丁十足不敢要了,连夜逃窜,并派出快马告诉分离到其他处所掳掠的清军,要他们也当即丢弃统统抢来的东西,从速北撤回到黄河以北。
“哄人!这世上如何能够有如许的火器?是有人要推辞任务!”
作为一个初级将领,图尔格晓得,旅顺军必定乘胜尾追而来,而现在不当即策动进犯,必定是在等候着己方那些不明本相的人鼓噪着全军转头决斗,如果真的再次决斗的话,这几万清军有全军淹没的伤害,满洲八旗的人马并未几,此次南下人数七拼八凑,连蒙古八旗带汉军八旗,好不轻易才凑足八万人马南下,此中有满洲八旗两万多人,几近是满洲八旗总兵力的三分一,如果在这里全军毁灭,那将大伤元气,届时别说进图中原,就是连现在的盛京可否保住都是个题目,莫非还能退回通古斯去啃树皮?满洲全族会有甚么样的了局?以汉人的庞大人数,想想都不寒而栗……但是如何才气压服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壮派军官,这令他好生难堪:“这,这……”
博洛传闻父亲已经战死疆场,一肚子火气。他以为是图尔格和部下的脆弱怕死临阵脱逃害死了老父亲阿巴泰,而对于兖州所见明军具有毁天灭地的火器的说法,他更以为那是一种对付逃脱任务的遁词。
见有人出面带头反对北撤逃窜,没有亲历兖州之战的军官纷繁鼓噪起来,有些人说的话很刺耳,锋芒直指南征副帅图尔格。
“是满洲男人的都出去啊!”有人跟着跳起来,要回本部筹办出战。
“我们现在不能北撤。就如许归去如何向皇上交代?”
看到图尔格残部剩下的人马不到本来的两成,统统人都衣衫褴褛神采惶惑的惨状,各部清军都大吃一惊。
“就一万人出头的明军,也敢来应战我八旗雄师,打,打,我们出去将他们全灭了,抓住他们的主将拆皮剥骨五马分尸!”博洛跳起来,拨出佩刀,狠狠地劈开帐篷一角,本身径直冲了出去。
“公然,这支满清八旗就在东阿立下大营,不肯向北挪动一步了。”胡天雄收到各路哨骑汇总返来的谍报点点头。
“归去要当即向皇上参他一本。”
“传令我旅顺军各部,加快速率,赶到东阿清军大营,筹办再次血战!”
图尔格昂首一看,只见说话的人是博洛,阿巴泰的大儿子,所立军功无数,年纪轻简便被封为贝子,说话都是牛皮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