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晚卿刚换好去外院见客的衣裳,听玉玑到访,内心也是有些奇特,这时候,沈清仪让玉玑来做甚么,难不成还能是筹算请她结伴往外院去?
苏晚卿故作惊奇的朝她一看,淡笑道:“玉玑女人甚么时候出去的,轻手重脚,我竟没有发觉到。”
她考虑半晌,起家整了整衣裳,提步出了房门。正赶上送玉玑返来的红芙。
苏晚卿适时捧起茶盏,对着茶面吹了吹,慢悠悠的抿下一口,连一个眼角也没给玉玑留,搁下茶盏,她的目光又落在手边的医书上。
玉玑本还希冀苏晚卿主动问她来意,倒省了她施礼,谁知苏晚卿竟是一副不知屋里有她这么小我的模样,只得咳了两声,心不甘情不肯的草草福了福身:“问侧妃安。”
“小人清平庄主事范尧,特来给苏侧妃问安。”
就在她揣摩时,帘子一动,玉玑迈了出去。
她的声音细细轻柔,本来非常娇媚动听,可这会儿红芙听了只感觉内心打腻,恶心了一阵儿,按耐下性子道:“我这就传一声,女人稍等。”
直看着那身影走到屋外。苏晚卿唇边蓦地逸出一个嘲笑,沈清仪这一病倒是病上瘾了。
苏晚卿唇角一弯,带着红芙持续向外院走去。
二人不痛不痒的酬酢了一会儿,范尧才终究奔入主题,“那日茶会人怪多的,小人也没能跟侧妃多说上几句,本日冒然过来倒是有些冒昧,这里是小人的一些情意,还望侧妃笑纳。”
苏晚卿对她一笑,点头道:“你这回说错了。”
“哦?还这么严峻吗?”苏晚卿迷惑的看她一眼,“王妃要不要紧,病了这么久,郎中那边如何说?”
苏晚卿笑了笑。“王妃并没有放弃这权力,玉玑说的是,‘歇息两日便好’,到了摆宴那日,她必然列席。”
红芙的眼睛微眯了眯,猜想道:“如此说来,王妃是怕在众主事跟前失了面子,干脆称病,倒让人觉得主子管账是沾了她抱病的光。”
“范主事故意了,不知你在庄子上统统可好?”苏晚卿随口对付着。
“多谢侧妃。”范尧拱手一笑,坐下道:“自侧妃入府,小人就一向惦记取要亲身拜见您,只是这些日子忙得脱不开身,才迟误到了现下。”
苏晚卿笑了笑,“你能管好田庄,对王府就是最大的忠心了。”
乃至恭谨的有些过甚,全然是一副有事相求的做派。
红芙见状悄悄的站在玉玑身后,也不吭声。
玉玑在丫环中职位再高,也只是一介丫环,跟主子明斗只要吃瘪的份,她深知这点,神采不由不大痛快。不豫多费唇舌,独自说道:“奴婢本日来是向侧妃说一声,王妃的身子仍旧不大利落,这两日对账的事情就先全拜托给侧妃了。”
红芙略微一怔,心下了然的点了点头,起家向外走去。
几番客气话说过,那些主事纷繁将手头事件上报。
红芙投向苏晚卿的目光中含着不解。
苏晚卿看她一眼,点了点头,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么……还得再看一看,才气晓得沈清仪究竟在打甚么算盘。
红芙客气一笑,回身走到正屋外问了一声,旋即走回对玉玑道:“女人请。”
但是在第三日下晌对账靠近序幕的时候,碧芜的声音从门别传来:“启禀侧妃,有一名主事到访。”
对账的前两日,除了她们二人从朝晨忙到深夜,头晕脑胀以外,统统都很安静。
苏晚卿笑意不明道:“女人何出此言?”
“范主事多礼了。”苏晚卿端坐着,一边表示碧芜看座,奉茶,一边不动声色的往他那夹在胳膊里的锦盒上瞟去。
说着话,范尧暴露一个谄/媚的笑容,伸手将那锦盒轻拍两下,躬身递上前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