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回声翻开,红芙带着一个端倪轻敛的丫环的走到床前见礼,那丫环行动极其端方,“奴婢红芙/流音给侧妃存候。”
不待她多想,肃元翊脸上的笑容便稍纵即逝了,他饮尽杯中的茶水,扭头再看过来的眼神有些暗淡。
苏晚卿朝那几个奁盒瞥了一眼,表示婢女收起,转而将肃元翊昨夜带来的那支步摇取出来,递给了红芙,“戴这支吧。”
这个时候肃元翊朝苏晚卿看了过来,目光淡淡,落在她的眼中。
“兵法?”肃元翊一贯沉冷酷然的黑眸泛出一丝非常,不过又顷刻间隐去了。
“是。”苏晚卿应了一声,嘴唇嚅了嚅,又忍不住悄悄咬了咬。
肃元翊冷酷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瞧着瞧着,他唇齿微动,清冷的声音低低传来:“怕甚么?你既不肯意,我必定不会用强。”
“除了府上请来的先生一素教的那些,妾身还读过《孙子》、《吴子》、《三略》、《司马法》。”苏晚卿想了想,点到为止的答道,实在,在上一世避世于禅知小院的半年中,她还读了数本史籍,只是此时并不必再说这些。
苏晚卿仿佛明白他接下来要做甚么,呼吸不由的停窒了一瞬,不敢抬眼迎上他的视野。
苏晚卿闻言似笑非笑,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逗留,淡淡道:“起榻吧。”
肃元翊略一沉吟,又问道:“那你昔日里读过甚么书?”
以是苏晚卿这答复,恰是在为他解惑,她的聪明之名,她于此事上的策画,都是仰仗了她这些年来所拜读的兵法。
苏晚卿当下会说这些,并不是无缘无端的,她还没有健忘那日强盗掳掠嫁妆的事。
苏晚卿看了下时候,已经卯时五刻了,便叫了人入内服侍。
苏晚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让王爷见笑了,实在妾身的母亲也曾多番教诲,让妾身把心机用在琴棋书画上,只是妾身自幼就爱好兵法,不知不觉就在上头多费了些精力。”
苏晚卿看着来人几不成见的蹙了蹙眉,温声问道:“碧芜呢?”
反之,即便肃元翊并没有旁的心机,她这么答也无不当,她是太尉之女,跟着读些兵法也是平常事。
这夜与肃元翊之间你来我往的摸索与揣摩,明显让苏晚卿也有些累了,这一觉她睡的有些沉。
肃元翊也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持续,视野淡淡落在不远处的桌案上,“传闻,你方才在看书,读的是甚么?”
苏晚卿笑着摇了点头,“不懂,妾身也是这两日俄然提了兴趣,才找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