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神采一黯,按捺着隐怒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轻视,别有深意道:“老八终归是年纪尚轻,还不明白嫡子为贵的事理,嫡庶之间何止云泥之别,正妻哪能是侧室可比的?”
这位央王是八皇子一母同胞的兄长,传闻中,他的性子不羁不驯,可谓是离经叛道的典范,连到处没有正形的八皇子,在他这位亲哥哥面前也得败下阵来,是一众后代里最让中正帝头疼的一名。
夙来浑厚的三皇子游移半晌也站了起来,伏在地下款款一拜:“父皇便是要七弟驰骋疆场,也不碍回京过年的短短几日,毕竟,七弟已有两年多未曾回京,如果出了甚么事……”
想到这一点,诸位皇子心中都多了几分笃定。
“谢父皇开恩!”世人的脸上已是形于色的欢乐,又是齐齐行了一礼,才坐了归去。
对啊,念子心切!
京畿大牢是全都城看管最为周到的地点,里头因犯案品级分歧,而设立了重重关卡,二人在通过第二道关卡后,又穿过一条狭长的通道,终究在一间木栅栏围成的牢房外停了下来。
“前头暗处有个台阶,您谨慎着点。”狱卒躬着身子,手里提了一盏火油灯在前带路,不时对身后的男人提示一声。
中正帝闭了闭眼,挥袖让他们起家,无可何如的神采里透暴露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也罢,幸亏你们还念着那竖子!”
苏晚卿看了看中正帝,又望向世人,独自深思起来。
这顿家宴就这么调和的停止了下去。
六皇子见状皱了皱眉,跟着起家一辑,“父皇,疆场上凶恶非常,刀剑无眼熟怕会伤了七弟。”
一片黑暗里,暗淡的灯火忽闪摇摆,将冰冷的缧绁装点的更加阴沉。
八皇子把头低了低,“儿臣求父皇允准七哥回京过年。”
八皇子微微勾唇,低头不接话了。
皇后这才回过味儿来,自发讲错,下认识的去看中正帝的神情。
八皇子见皇后吃了瘪一脸不悦,忍不住笑了笑,“父皇说得有理,五哥纳了这么个侧妃,也该当用些心机了。”
“望父皇允准!”六皇子又道。
八皇子严峻的抬了昂首,“没有,这是儿臣本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