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仪看出处境不妙,内心也有些慌乱,却不敢去瞧肃元翊的反应,不由愈发奋怒了几分,咬牙切齿道:“苏侧妃这话甚么意义?戋戋一个贱婢说的话,也是能够轻信的吗?的确是笑话!”
她这一改口,蹊跷归蹊跷,可有些事无凭无据的就不好说清了。
听到这里,那些本不体味真相的人,看向沈清仪的眼神就有一些不一样了。
而青平坊,则是都城里最劣等的风/流地,只做一些皮肉买卖,会去那边消遣的男人多为地痞恶棍之流,几近没有达官权贵、巨商富贾出没,流音被送到那边,便是连离开妓籍独一的能够性也断了!
“莫非她说的是真的?”苏晚卿似是自言自语,看了一眼地上的流音,向沈清仪走近一步,神情楚楚,看着非常委曲,“王妃,妾身不明白,您为甚么要这么做?”
肃元翊见状没有理睬,视野在几人面上一扫而过,淡淡落在沈清仪身上,“王妃,这丫环所言,你如何说?”
不过沈清仪倒是完整思疑上了流音,又被她将本身拉下水的表示气了个倒仰,当即便有些肝火攻心,也不顾本身的形象,一脚踹到了流音的心口上,“你这贱婢是甚么东西,这类脏水也敢往本王妃身上泼!活的不耐烦了!”说着,还作势要再踹几脚。
沈清仪并不胡涂,自是第一时候就警悟了起来,那张素净的面孔因为流音的话变得阴沉非常,厉声喝道:“贱婢开口!”
肃元翊冷眼看向沈清仪,冷冷喝止道:“好了!”
一旁看戏看得暗爽的碧芜神采立变,有些节制不住,晋升痛斥道:“好一只疯狗,竟敢反咬一口!”
但是流音用尽了力量哭打叫唤,也没法摆脱保护的束缚,不消半晌,就被拖出了世人的视野。
人间万物分有贵贱,青/楼亦分三六九等,在都城里,最上等的青/楼要属倚云阁与天香楼。倚云阁的女人多为雅妓,来往此中的来宾以朝中高官居多;天香楼则是以‘无所不有’著称,非论是恍若天人的雅妓,还是平常的庸脂俗粉,凡是人间有的,内里定然是有,如此一来,来宾天然也是鱼龙稠浊。
那绝望的哀嚎声,也垂垂淡出了世人耳际。
已然六神无主的流音,当下听到这话,摸不大清沈清仪是真这么想,还是别有它意,只念着本身若不想坐以待毙,必得在沈清仪面前讨个好,迟疑了半晌,她向肃元翊的方向膝行几步,认罪道:“王爷饶命啊,奴婢有罪,确切是侧妃调拨奴婢谗谄王妃的!奴婢也是受命行事,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流音面如死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直到两个保护把她押起,她才收回一声惨痛的嘶嚎,挣扎道:
流音为了表白忠心,明显也有些不管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