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到的恒武咧嘴笑了笑,“那还用说,当然是有事要向王爷禀报了。”
恒文张了张嘴,想要持续说些甚么,便听到车帘内传出“啪”的一声,似是将公文重重拍在案几上的声音。
佟妃握着茶碗一动不动,怔怔的盯着茶水入迷,方才峻厉冷酷的神情,在她的脸上不见分毫。
马车缓缓行驶在出宫的甬道上。
一阵脚步声后,佟妃的贴身宫婢屏退了摆布,只留下她在内服侍,寝殿规复了如初的沉寂。
自从幼时生母亡故,被中正帝安设到沁秋堂由佟妃抚养长大,如许的话,肃元翊已经不知听了多少。
在无人能看到的车厢中,肃元翊的神采仍旧是那样无波无澜,唯有眼底,模糊披收回一丝冷意,“既然苏氏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知循分守己,那本王倒想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些甚么。”
肃元翊略一思忖,没有直接答复恒文的疑问,只是道:“在本王印象中,此番随行去燕东的亲卫名单里没有宋闵。”
佟妃的目光蓦地射来,宫婢还未说完的话逐步无声,讷讷低下了眼。
“无碍。”肃元翊缓缓开口,“既然如此,你让人回府传话,把他带上吧。”
恒文在肃元翊身边多年,晓得苏晚卿这一出正赶上自家主子不豫的时候,算是撞在枪口上了,不由心沉了一沉,“主子息怒,事发蹊跷,小的一早已经传令下去,让他们查清楚苏夫人的身子现下是甚么状况。”
一跪一拜,他做的一丝不苟,恭敬至极。
现在这耳熟能详的教诲再次落入耳中,他本该连一丝反应也不会有的。
“我可记得,本日仿佛不是轮你当值。”恒文看了他一眼,有些迷惑道:“说吧,有甚么事?”
“是,母妃保重,儿臣辞职了。”肃元翊点头,脚步定了定,慎重的行了一个大礼。
肃元翊沉默了一瞬,明显有些思疑,“派人去查一下,太尉府何办究竟是如何回事。”
佟妃身边的贴身宫婢见状忍不住蹙了蹙眉,抬眼往佟妃面上瞧去。
佟妃看他一眼,视野向对,没有人持续说些甚么,二人有半晌的无言。
肃元翊的眼神有些庞大,“儿臣明白。”
‘“是。”恒武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