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肃元恪如有所思,“只是这么一来,局势就愈发不妙了,幕后之人能有体例把我们的重视力引到这儿,想来毫不是平常之辈。敌暗我明,燕东一行本就凶恶万分,现下又添诡谲,我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五哥,我还是同你一起去吧。”
肃元翊用的是“你我”二字,指的不止是本身一个。
肃元恪的心莫名的跟着一下比一下沉,沉吟半晌,他摸索着问:“五哥,你感觉会是……他吗?”
肃元翊思忖了一瞬,表示肃元恪持续说下去。
作为中正帝的第十位皇子,肃元恪固然眼下还没有成年,手中的亲兵未几,但他的生母佟妃到底是兵部尚书之女,他那位高权重的外祖父在他的身边还是安排了很多得力人手的。
可倘若他真是别有用心成心为之,那么他这一个小小的县令,所犯的罪恶可就大了,其背后的实在目标恐怕也就并非平凡人能够等闲探得。
肃元翊听到他的疑问,抬眼看了过来,缓缓点头,“他为人一贯滴水不漏,就是有甚么谋算,也不会在此等大事上忽视。”
肃元翊放下茶盏,淡淡道:“这事不要再提了,你这么晚过来,但是出了甚么事?”
这个“他”是谁,肃元恪迟疑了一瞬,毕竟没有直接说出来。
肃元翊现在听到他的话,倒是有一些不测,明显没有想到动静会来的这么敏捷。
苏晚卿闭了闭眼,沉默着自书房中退了出去。
比拟之下,没有外戚作为助力的肃元翊,部下可用的人则大多是由本身一手培养。从底子上说,这些人,皆是一些没有甚么足以称道的背景与人脉的平头百姓。
如果她没有看错,方才她没有如昔日那般,从肃元恪眼中瞧出那份外露的和睦。
苏晚卿悄悄的垂下了眼眸。
他仿佛全然没有兴趣听下去,仿佛不管劈面的女子说的是甚么,他都毫不在乎。
“如何,现在连我的话也没用了?”肃元翊冷声低斥,有着让人不容回嘴的气势,“你记着,你的性命不是本身一小我的,如果你有半分闪失,可有想过佟母妃该当如何?”
内心的不平静,使得苏晚卿的唇边溢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听到身后的开门声,她看着自顾自倒着茶的肃元翊,她缓缓道:“那,妾身辞职了。”
“恪王。”苏晚卿侧身施礼。
肃元恪的步子顿了顿,对她点头算是回礼,只是一瞬,便又迈步向前,与苏晚卿错身而过,对肃元翊施礼道:“五哥,我有事找你。”
认识到这一点,肃元恪神采微凝,抬眼看着面前这位长年没有甚么神采的兄长,不由得猜想他这话是从那边提及。
肃元翊微微皱眉,顾自反复道:“任行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