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卿暗自长舒了一口气,笑了笑道:“六弟是祖父送来拜成先生为师学武的。”
这话句句都说在苏晚卿的内内心,但是没有银钱,就办不成任何事,比拟太尉府的存亡,银钱实在是身外之物。
珍庆斋是都城里的一家点心铺子,自打前朝起,就在城里最繁华的街道上开了张,挤垮了一众老字号,现在也算是一家百大哥店了。铺子里的师父技术极好,乃至这么多年下来,珍庆斋始终稳坐着都城糕点作坊的头把交椅。
苏晚卿定了定神,重新向演武堂中扫了一遭,见没有成峥的影子,就先没有入内,略一游移,带着碧芜朝演武堂一侧的暖阁走去。
说到这里,苏晚卿的手指在匣子上点了几下,引得红芙的视野朝那匣子投去。
苏晚卿摩挲着茶杯,闻言看了看碧芜,又透过那掀起的帘角看向窗外,沉默半晌,淡淡道:“那就去珍庆斋吧。”
许是快过节了。街道上车熙熙攘攘,车辆行人都较常日里多些。苏晚卿倒是耐烦极佳,也不说去哪,只让车夫在街道上兜圈。
若说苏晚卿报出珍庆斋的名儿,碧芜还没成心识道苏晚卿是筹算去谁那边,那么现下听到味双斋,碧芜就明白了。
苏晚卿摇了点头,果断道:“那便先瞒下来,不让爹爹与母亲他们晓得,信赖到了今后,他们自会谅解我现在的苦心。”
直到第三圈转下来,碧芜终究有些猜疑了,收回目光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侧妃,我们这是在做甚么?是要回太尉府吗?还是……回苏府?”
比起珍庆斋,当下的味双斋早就式微的不成模样,糕点师父也换了一批又一批,当初的光辉,已经在近百年中,被消磨的没了半点踪迹,它家的点心,也只是味道平平,勉强能在都城中自给安身罢了。
碧芜掀帘看着车外的热烈气象,也被街道上的喜庆传染,不时收回乐呵呵的笑声。
这个事理红芙也明白。她想了想,点头应了声是。便接过房契,谨慎翼翼的收在匣子里,受命拜别了。
茅德看到苏晚卿有些不测,微微一愣,赶快作揖施礼,“苏侧妃是来找先生的吗?实在不巧,这会儿先生有客在,侧妃是有甚么事吗?如果急的话,小的出来禀报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