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承固然贪财,毕竟也是在宫中浸淫多年的,一忽害怕、茫然以后,脑中便答复了几分腐败。
不等他迈出三步,只听身后一声冷喝:“这便想走了?”
一座不起眼的小茶馆门口,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愣住了。
只听“咯”的一声轻响,那颗丸药就这么落入了申承的肚腹中。于管家紧接着一甩手,嫌弃地把申承抛在地上。
他也算是个老把式了,入行久,见的人、经的事儿也多,乍一看到那中年男人面白不必的模样,内心就坐实了八|九分:这定然是宫里或者哪位宗亲府里的内侍。
“哈哈!恰是老夫!”
大周帝京,西市。
他咋一听到对方的声音,脚步一顿,抬眼看时,顿时惊住了,脸上尽是防备的神采。
申承双腿一软,几近要给他跪下了,“于管家!于大爷!小的不过就是个服侍人的卑贱之人,您……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中年男人明显是颐指气使惯了的,举手投足间气度实足,但那双聪明的藐小眸子却一刻都没歇着,把这雅间表里,连带着角落里都扫了个干清干净。
对方浑不在乎他警悟的模样,自顾自坐在他之前所坐位置的劈面,抛弃身上的披风和头上的风帽,号召尾随而来的茶博士上一壶新茶。
“你、你!”申承抖动手怒指着他,“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咳咳……为何关键我!”
申承甚么都顾不得了,趴在地上,用力地干呕,想要把那药丸吐出来。
“于管家,咱家承你错爱,将你家仆人的买卖拜托……可,咱家位卑言轻,很多事儿当真是爱莫能助……如此,便告别了!”
他说着,话锋一转:“可你如果敢去告发,或者,做出甚么违背尊主张愿的事情来……哼!到时候没有解药,你满身的骨头都会寸寸断裂,满身的皮肉会块块腐臭,死状非常惨痛!”
待得茶博士上了茶,躬身退下,门关上,申承才不放心肠问道:“于、于管家,你、你的脸?”
申承闻言,不由得浑身一抖,内心顿时凉了半截,“那你前次、上前次见到我时的……”
景砚缓缓地将目光移回近在天涯的宇文睿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