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淡淼微晃着脑袋站出来,身上披发着昨晚的酒味,“陛下,末将……末将从未上阵杀敌,恐怕心不足而力不敷,不能为朝廷效力,众所周知,末将畏马。”
女人高低打量了他,他衣冠不整,发冠上还沾着灰尘,但并不影响他的美妙。女人抬手抹掉他脸上的酒水,语气略有不悦,“难怪陛下不喜好你,这副模样上朝,对陛下不尊敬。”
丞相捋了捋乌黑的髯毛,冷酷一笑:“陈太尉,你这是放纵叛军造反。”
封淡淼神情恍忽了一瞬,想起父亲说过,当一个男人娶了一个女人,这辈子都被套住了。他但是驰骋千里的野马,怎愿被世俗所拘束,不说妻室,只他这个mm就已经把他牢套在朝廷上了,何况他见过美姬无数,不知为何从未心动过。他指扣敲着她脑袋,“呀哈,小蹄子你嘴贫,等你有了嫂嫂,看我还理不睬你!”
封淡淼揉了揉困乏的脑袋,“晓得了。”
“丞相所言,臣不敢苟同。”陈太尉踏出一步,“启陛下,苍活泼乱的根本源于我朝苛政,趁陛下即位未稳而蓄意造反,可见怨声载道,陛下何不及时实施仁政,减免赋税,以息民怨。”
有鱼听罢,噌噌地向入口走去。老头赶紧拦住有鱼,笑容不再,语重心长道:“兄台,你命不久矣,你掌上的生命线断了,就在二十岁时。”
“一元一条。”
“放心,这是买内裤赠送的免费办事。”老头一边看着掌纹一边笑眯眯问道,“兄台本年几岁了?”
两千年前。
刑二世神采当即暗了下来。
陈太尉:“丞相何出此言,出兵兵戈必伤及更多无辜百姓,到时候两军交兵,一边是保卫苛政的刑军,一边是打着颠覆苛政灯号的叛军,各位请想想,百姓会投奔谁?”
门童摇了点头:“城里又三家药铺关门了,没有买成。”
刑二世微微点了头,俩人谈吐都不无事理,说道:“徭役赋税当减,出兵剿匪亦不能缓,朕马上命令讨伐各路叛军。丞相,你以为如何配兵?”
封淡淼为停歇她的焦炙,浅浅的笑了笑:“傻丫头,打不过我还逃不过么。”
“我不是谩骂你,是提示你。”老头握起一把内裤,“快买条保命内裤吧。”
“莫名其妙。”不过这表还是挺精美的,有鱼戴到了手腕上。
“是。”门童退了出去。
刑朝廷上,封淡淼牵强的打起精力,他发丝些许混乱,眼袋浓厚,是恹恹欲睡之意。自他父亲归天,封氏在朝廷的权势与声望一每天式微,已大不如前。封淡淼接任父职,顺理成章成为护国大将军,但他并非像他父亲那样勇猛善战、穷兵黩武,反而不思进取,沉迷美色,整天玩乐于纸醉金迷当中。先皇怒其不争,愣是把他从一品大将军减弱成四品武卫将。
丞相瞋目而视,反问:“我朝具有八十万雄师,戋戋叛军不敷八万,更无一戈一矛,何足为惧。百姓百姓除了顺服我大刑,还能依托谁?”
陈太尉撇过丞相转向刑二世:“陛下,朝廷固然拥兵百万,但我朝同一天下仅十余年,八成百姓是七国遗脉,一旦激愤他们,叛军之数何患不敷千万!”
“哎怎行,我但是知己卖家。说好的情侣内裤买二送一,给,一共十五条。”老头热情肠的帮有鱼翻开书包,把内裤塞到内里。
退朝后百官拜别,封淡淼没精打采跨出大殿,懒惰的岔起腰,抬眼抱怨的望天,内心骂道:宰猪杀羊,该供的供应了你,该烧的也烧给你了,约好的轻烟直上就不消去兵戈,记性长哪去了……
身先人甩出长剑,剑把重重打在他的腿腕处,使他摔了个跟头。封淡淼趴在地上,双手合实伸到头顶做告饶状,“末将再不敢偷吃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