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持有下品法器的世家子直接被搅碎长剑,浑身是血的飞出楼外,存亡不知。
那些裂纹绝非近期而至,充满了陈腐苦楚,仿佛每一道裂纹都代表着一场令六合变色的恶战。
这些可骇的存在,竟联手轰击着那青衫之人,六合失容,云层碎裂,虚空中遍及着无数裂纹,仿佛整片六合都要被这场恶战撕扯开来。
九劫剑在他手里如鱼得水,固然斩不出剑气,等阶却远超别的两人的中品法器,挡下暴增的试炼剑气轻而易举!
“雁门镇的苗子还算不错,特别叫寒娇的丫头应当是灵根之体,归去后长老们又要挣个不休喽。”
“试剑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最多三次就该知难而退,若失利三次以上,这辈子必定没机遇通过试剑楼。”
青衫人影一步步走着,垂垂化作一道耀亮于六合的剑光,如同云中腾起一轮大日。
“姓云的你该死!明天你出不去试剑楼!”
那青衫人影则把握着长剑,在魔影与佛光、烈焰与金芒中闲庭信步。
一旁的寒娇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道:
“人间自清闲……”
动机刚起,云缺耳畔呈现轰鸣雷音,天上降下无数金色雷光,统统画面被铺天盖地的雷光填满。
即将失利之际,褚犀一咬牙,举起蓝鹊剑冲向云缺。
有三首六臂金光环绕的妖人!
看热烈的人们惊呼着四散遁藏。
云缺在欣喜的同时,重生出深深的迷惑。
“我去不了剑宫,你也别想去!”
“莫道神仙好,人间自清闲,迟早有一天,爹会把你娘接返来,我们一家团聚。”
脑海中一阵刺痛,云缺豁然醒来。
跟着少年的轻语,寒娇头顶的试炼剑气被劈开多数。
云缺低语着深吸一口气,压下涌动的心境,抓起剑匣里的长剑。
云缺不躲不避,扬剑而斩,只听闻金铁交鸣的脆响炸起。
剑仙!
除了褚犀与寒娇的中品法器涓滴无损以外,其他几人的长剑或多或少都呈现碎裂。
此次试剑会过后,他们与云缺的身份将产生庞大的窜改。
褚犀垂垂支撑不住。
几个大族子肆无顾忌的纵情喝骂。
即便十万只蚂蚁,困死之前也会奋力一搏,何况是有燕国第一军神之称的父亲带领的十万重兵!
寒娇目睹了统统,她惊奇非常。
对峙到最后的只剩六人。
他看不出对方是人是鬼,不过能在剑宫使者的眼皮子底下潜入试剑楼,这份本事绝非平常。
云缺举剑过顶,目光突然锋利:“这些年的苦头,你们还是没吃够啊,既然如此,那就多吃一些好了!”
云缺凝睇眸光,死死盯着角落里的矮男人。
自从五年前凶信传来,云缺的内心就只剩下那座耸峙于寒水河边的空城。
青衫之人的四周,是一尊尊可谓可骇的庞然大物!
顷刻间,一股风暴般可骇的剑气随之袭来!
当寒娇即将撑不住的时候,看到云缺抬剑斩来。
木板与碎屑翻飞中,白衣少年举头而立!
他们不想放弃此次机遇,筹算最后一搏。
矮男人收回不知是哭还是笑的怪声,身影缓缓消逝。
“我的剑!我的中品蓝鹊剑!”
再看手里的九劫剑,不知何时竟呈现一道道精密裂纹。
他发誓,必然要查清本相,还父亲一个明净!
剑身震颤的声音由小至大。
世上有修士飞天遁地,有大儒笔划江山,有力士搬山挪岭,有妖邪变幻万千。
“莫欺少年穷,进不了剑宫不即是此生没法修炼,或许人家另有机遇。”
刚才还在手里的九劫剑,竟莫名其妙的消逝不见了!
云缺没时候多想,提着九劫剑排闼而出。
人家不是斩她,而是在帮她!
剑啸声在门外闪现,第三次剑气浸礼即将开端。
这一幕气象,看得云缺震惊不已,此时他脑海一片空缺,只剩下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