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白只感受胸口一阵滚烫,他紧紧护住怀里那娇小的身子。一阵恶心涌上心口,又一次喷出一口鲜血,只是这一次的血不是鲜红色,而是暗玄色的,落在地上,愣是将竹制的地板腐蚀出了个斗大的洞穴。
云端被云止拖着,神采也垂垂寂然下来,眼中竟然有些绝望。
盛月白白日一整天都好好的,没曾想一到早晨就将白日吃的东西尽数吐了个洁净,乃至还建议了烧。
吐出鲜血,盛月白仿佛浑身都轻松了很多。一向乌黑一片的面前也逐步腐败,腿上也垂垂感受有些酥酥麻麻的,重新有了知觉。
苏苏!盛月白非常镇静,他小时候听母亲讲过白狐报恩的故事,故事里的墨客受了伤濒死,白狐为了救王生,就把内丹给了他,最后魂飞魄散,消逝在六合之间。苏苏莫不是想要像故事里的白狐一样,将内丹给他?
“都是我的错,月白哥哥你别说话,都是我的错呜呜……”说着说着苏苏就哭了出来,小鼻尖红红的,泪珠像断了线似得不竭掉着,哭声听得盛月白心都一抽。
“林大夫,您从速治啊!我们公子爷可不能出事!”云止急的抓紧了大夫的胳膊。
云止看着像是刹时被抽干力量的云端,悠悠叹了口气,也挨着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望着一片乌黑的夜空,鼻头有些发酸。
整片竹林上方仿佛都弥漫着这股异香,这味道绵软苦涩,模糊带着桃花的冷冽和一股软糯的体香。站在门外的云止感觉大脑一片晕眩,云端的目光也垂垂有些迷离。
“莫哭,莫哭……咳咳咳”盛月白内心一急,又是一口腥甜从喉咙涌出,此次竟然咳出血来。
孱羸的心脉一阵刺激,竟然齐齐涌向脑袋,盛月白一口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眼睛血红。
苏苏面色惨白,额头上都冒出密密麻麻的盗汗。她半晌不断,从速将一旁空的药碗拿过来,忍着激烈的疼痛,让血顺动手腕流在碗里,整整放满了一整碗,这才撕下衣角,将伤口紧紧缠住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