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三,德妃寿辰。一大早,长春宫就乌压压来了一大帮宫人,但这不算完,刚过晌午,宫外的内眷也乌泱乌泱的涌了出去。胤禛与胤禵俩本起了个大早,一前一厥后给母妃祝寿,可母妃殿里络绎不断的女眷,让他俩坐在偏殿干等了一上午,眼瞅着日头偏西了,各色人等,仍络绎不断。胤禛很有些无法,转眼看胤禵,他盘腿坐在炕头上,瞅着桌面上的点心,哪块顺心,抓起来就往嘴里塞,时不时配口茶,一副悠然得意的神情,等吃饱喝足,一出溜就躺倒在炕上,大咧咧翘着腿。看他如许,胤禛忍不住说他:“才吃饱,就如许躺下,谨慎积食。”胤禵没有动,仍躺在炕上道:“四哥,你端坐了一天,不累么?”胤禛晓得他和这个弟弟说不到一块,如果老十三,必然会坐起来笑嘻嘻的说,本身脾胃好,躺着更好消化,不信,让他摸摸,教他放心。体贴成了多余,胤禛便闭了口,还是端坐。胤禵见胤禛不回话,蓦地坐了起来,说道:“四哥,你别多心,我知你是美意,只是我在城外练兵,若随时还端着个阿哥的架子,便好笑了。”胤禛站了起来,从窗户里瞅了一眼屋外的景象,才道:“嗯,武将是要萧洒些。”但内心却不大痛快,练兵又如何?现在是在宫里,你就应当有个阿哥的模样。胤禵听胤禛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话中又似夹带了些许讽刺,内心也不如何痛快,但是想到本身将来要做的事,便把不快丢到一边,笑道:“咳,四哥你是晓得的,我此人,不拘末节惯了,做事也有些莽撞,四哥不要在心上。提及来,你我毕竟是一母同胞,我不跟您亲,跟谁亲,您就当弟弟跟你撒娇了。”胤禛听出胤禵在与他拉近干系,从胤禩的凭借,到现在的独掌兵权,他这个弟弟,毫不是简朴的人物,本日母妃生辰,他又想唱哪一出?胤禛淡然一笑道:“老十四,你也别介怀,我只是有些焦急,你看此人来人往的,也不知还要比及甚么时候。”胤禵噗嗤一笑,“四哥,四嫂不也在内里,你要赶着归去,做甚么呢?”胤禛一愣,随后走到胤禵跟前,冷不丁的弹了胤禵一个脑嘣,胤禵没防备胤禛有如此一面,也没躲,这一脑嘣弹得结健结实的,痛得他抱着脑门,直喊疼!
九头鸟点头,“我不说,你已晓得是与皇上有关,何必苦了本身,非要问个成果。他早于你找到那些日记,并藏起来,一定满是帝王之心,也有保全你之意。当年的太皇太后,是如何的人,你不是不晓得。皇上如许做,不但保全了你,还保全了你全族。现在你非要晓得起因,去触怒皇上,触怒了皇上,是能让茹晋重生呢?还是能保全青莲?你若以茹家血脉为重,那面前最紧急的事,早些做筹算,或许还能救青莲一命。”
一个月前,胤禛让茜草亮出杜鹃的信符,并用信符让康熙的暗谍去监督胤禩,获得动静的魏氏立即让清月派人监督茜草,清月一边不动声色的派人出去监督,一边让监督的人把动静不经意的流露给常保,常保大要上虽无非常,但隔天就向清月刺探宫中的收支令牌。清月就知他们已胜利了大半,可这令牌,千万不能从她手上流出来。她笑道:“大师兄好胡涂,这收支宫门,只能是魏嬷嬷同意,我哪有这个权力。您拜错了山头,不如去求求魏嬷嬷她白叟家?”常保听完,打了个哈哈就走了。到了早晨,清月禀报暗谍环境时,她假装踌躇再三才对魏氏和康熙说:“奴婢有一事,不知该不该提?”康熙看了一眼魏氏,魏氏点头,让她说。清月清了清嗓子道:“本平常保问我出宫的事,他想出宫。”魏氏和康熙对望了一眼,魏氏才问:“你如何回他的?”清月回道:“我说出宫之事,是嬷嬷管的,我无能为力,让他来求您。”魏氏笑道:“本来你已有了主张,晓得了,我会同意他出宫的。他的事,你不必再插手,我自有安排。”清月答复是。过了一个月,魏氏公然指了个任务,让常保“顺利”地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