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过蒲州的丧失,又安抚一番蒲州的士绅。我来到首阳山正式拜见牛辅。
当然法律上是一回事,实际上如果没有杀父夺妻的大仇没人会这么干——就算真有杀父夺妻之仇也不会这么干——真有这么大仇统兵大将普通都随便找个来由先把人给宰了再说……
首阳山,西凉军大营一派繁忙的气象,各处山隘、险地都有或大或小的虎帐扼守,一向连绵到山脚。织梭普通的传令兵在各处虎帐间不竭穿越,把全部西凉军编织成一张灵敏地大网。这张网的中心天然是中郎将牛辅的中军大营。
“多谢将军!”我这个乐啊。军事主官就是权重,本来还担忧冯翊太守借口我在黄河以西只要驻军的权力,无权开垦地盘,现在牛辅一份手令甚么都处理了。
当然有事,要不然上首阳山干吗?如果只是陈述丧失,随便派小我来就行了。我说:“黄巾贼一夜之间扫荡蒲州全境,百姓惶恐,已经有人举家流亡,士绅人家也有流亡之意。”
我答道:“启禀将军,部属详细扣问蒲州的士绅大户和村落的村长、庄甲等人,白波黄巾共抢走粮食五万六千余石,更地民壮战死约有三千人。”
牛辅竟然是个很干脆的男人。“孟起啊,你来了,好好好。提及来我和你爹熟谙有五六年了,也算是老了解……”你们熟谙五六年不假,但一向在拿刀互砍吧……
不过政事方面就全凭我做主了。
我写信奉告老爹董卓怕是没甚么诚意。我们不入关,董卓就对我们顾忌三分,一旦入关粮草、兵源、补给都受董卓节制,必然是我为鱼肉报酬刀俎的局面。
老爹看了我的信想必会沉着下来。
刚接办的河东郡另有多量政务需求措置。
“五万六千余石,将近一个月的粮草,看来想待黄巾军粮尽再乘势反击怕是要多等一个月了。”牛辅小声嘀咕。
“部属筹算把蒲州百姓尽数迁到黄河以西冯翊地界。那边有很多荒地,并且地盘肥饶,部属已经构造避祸到蒲州的士绅开垦了一部分,还算顺利。有黄河做樊篱,既能够庇护百姓免受黄巾之苦,又能包管粮食不再落入黄巾手中。”
“将军!”我看牛辅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只好出声提示。
牛辅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后说道:“迁徙百姓不易,黄巾军很能够出兵骚扰,我派一万人临时帮手你,然后再出份手令给冯翊,奉告他们黄河以西的新开地盘属于军屯,要他们不得禁止。”
中间一个校尉悄悄拍了下牛辅的肩膀,抬高声音喊:“将军?!”
黄河西岸是一片平原,非常合适大范围开垦。冯翊靠近南匈奴,马匹资本丰富,用来拉犁的驽马更加便宜。这里又没有地标、田埂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百多号人操纵双马拉犁在前面耕地,前面跟着一百多人播种,几百人一天时候能够开垦几千亩地盘。耕作的时候晚了一些,普通环境下河东地区七月末收麦,这批地盘收成恐怕要比及玄月初。刚开垦出来的地盘收成一样很少,熟田的亩产在三石到四石之间,这些新开垦的地盘亩产很能够只要一石,最多不会超越两石。不过比起随时能够被烧掉的农田,这些新开垦的地盘还是让人对劲的。
——————————————————————————————
老爹写信给我扣问董卓有几分诚意,信里模糊透漏出他也有些动心。
跟着老爹马腾的信,我才明白董卓的筹算。老爹在信里说,董卓在西凉大肆鼓吹我入关仅仅半年就因军功封为太守,聘请各路军阀入关同谋繁华。很多小军阀都跃跃欲试,只是顾忌气力最大韩遂和马腾没有表态,并且董卓的话不敢全信,以是西凉临时还算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