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开被子躺了出来,还是像之前一样很自发地保持着一个让方争感觉安然的间隔,然后关了灯。现在两人干系固然终究更近一步了,不过想要一下子变得如何密切也是不成能的,这中间得有个循环渐进的过程。
这一次便不再是浅尝辄止。
周敬年说:“阿争,你手给我。”
“早上好。”方争说。
这较着不是枕头被子。
而两人一起睡了好几次,每次周敬年都比方争起来得早,方争因为太累睡得太沉,以是周敬年抱着他睡觉的事儿,方争一向不晓得。
这天周敬年特地多筹办了一个腰包,比及早晨收摊归去,两个都已经装得满满的,等最后算下来,这一天赚了五万多。
只是这日环境特别,因为一早晨鞭炮声不竭,以是方争一早晨就睡得轻,每次被鞭炮声惊醒时,迷含混糊地就感受本身被人抱着,鼻端是另一小我的气味,只是那气味熟谙而放心,他每次也就没挣扎,长久醒来后当即又甜睡畴昔。
关了灯,两人躺下了,今晚返来的比昨晚早,两人这会儿也还不太困,便说了会儿话。
方争想,本来昨晚觉得的幻觉是真的,他和周敬年就这么搂在一起睡了一早晨?
然后临睡前,方争悄悄把阿谁红包拿出来,学着柳娘舅早上的模样,回身对周敬年道:“新年大吉大利……”
周敬年本来就是将醒的状况,方争几个行动固然都放得轻,不过还是被他感遭到,渐渐地也展开了眼睛。一醒来就看到爱人脸上带着不较着却仍然能看出的害臊地躺在本身的臂弯里,周敬年的表情非常地好。
耳边传来身材与被单的窸窣声,方争仿佛晓得周敬年想要做甚么,他躺在那边一动也不敢动,手不自发地抓紧了床单。跟着对方的气味不竭靠近,高大的身躯便也带着浓厚的压迫感压了过来,方争感受本身心脏像是要跳出了胸腔,心跳带着全部身材都在颤抖。
周敬年大半个身子压在方争身上,他咬着方争的唇悄悄吮吸。
周敬年就站在床头吹头发,看着方争爬上床,钻进被窝里,到他吹干头发之前,视野重新到尾就没从方争身上分开过,跟黏在了对方身上一样。
他在方争额头上亲了一下,用因才醒而显得沙哑的声音道:“早上好。”
这一天来寺庙上香玩耍的人比除夕早晨多多了,长长的山道上满是拥堵的人流。占着长了一张好脸和占了最好的地里位置的启事,周敬年他们的摊子又是最炽热的一个,幸亏他们有六小我能对付得过来,不然不知会错过多少买卖。
周敬年便搂着方争在他身上磨蹭了两下,“别使坏。”
把汤圆交给十五他们,周敬年和方争开端新一天的繁忙了。
方争抹掉落在脸上的水,不美意义地和周敬年分开,把吹风机递给他:“快吹头发,不然该感冒了。”
方争摇了下头:“太吵了。”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唇上传来温热而柔嫩的触感,方争颤抖着唇不敢呼吸。
月朔早上吃汤圆,直接买的速冻汤圆,烧开水直接下锅就行。柳枫昨晚回到房间后不知又熬了多久,今早被雪儿挠门叫起来的时候,眼睛肿得比两个小的还大。他穿戴一身寝衣,游魂似地从房间里飘出来,摸出几个红包来,给周敬年和方争一人递了一个,眯缝着眼睛:“新年大吉大利发大财,压岁钱,拿去花。”最后还递了一个给老太太,然后坐在桌边闭着眼睛往嘴里塞汤圆,囫囵吞了又游魂似的飘回房间补眠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周敬年和方争又收到老太太给的压岁钱,叫他们忙完这几天就好好玩一下。
周敬年的行动便狠恶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