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作死的丫头,主子们行房,你也敢出来!”嬷嬷一向将连翘拉出了内院,才开口斥道。
蓦地,连翘想起了万重山。
轻舟说不出话来,只得由着他肆意折磨,万梓安晚间喝了太多的酒,压根不能随心所欲的与女子做伉俪间的事,烦躁间,竟是一个用力,扇了轻舟一巴掌,而后将她推在了地上。
守夜的下人本就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却无人敢出来瞧上一眼,连翘只急的团团转,模糊闻声轻舟的哭声,几次想冲要出来都被嬷嬷死死拉住,待闻声那一阵狠恶的脆响后,连翘护主心切,再也忍不住,摆脱了嬷嬷的胳膊,排闼冲了出来。
嬷嬷们吓得一个激灵,不敢多看,也不敢多待,强行拉走了连翘,连翘一起挣扎着,想起轻舟的模样,只急的流下泪来。
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说话间更是酒气熏天,熏人欲呕,“你给我装甚么贤妻良母,你娘不过是个歌姬,她是不是也教了你唱曲儿?来,你给我唱一首,让我听听你和宜春楼的女人究竟是谁唱得好!”
轻舟的心抽紧了。
轻舟闻言,脸庞顿时变得惨白,万梓安言语间的热诚只让她听得一清二楚,她唇瓣轻颤,只吐出了几个字来;“你喝醉了。”
轻舟手腕被他攥的生疼,她却仿佛发觉不到般,只觉内心苦极了,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泪水在眼眶中轻柔的打转,只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来。
嬷嬷们面面相觑,只说了句;“主子们的事,你少管。”
他的呼吸间满是浓烈的酒气,轻舟被熏得头晕脑胀,乃至不清楚本身是如何被他压在了床上,他的手势卤莽,扯开了她的衣裳,手指间更是用足了力量,毫不顾恤的在她的身上揉搓着,在那白嫩的肌肤上掐出了一道道淤痕。
连翘满脸的泪痕,对着嬷嬷急道;“你们方才也瞧见了,我家蜜斯怕要被打死了!”
轻舟听着,倒是松了口气,她默静坐在圆凳上,蓦地想起了父亲的话来,父亲曾说过,即便她讨不得万梓安喜好也无妨,却务需求和温氏靠近些,温氏是万重山的嫡妻,若能讨的她喜好,便等因而讨的万重山喜好。
连翘急的顿脚,心知整座将军府满是万家的人,也只要她是心疼自家蜜斯的,她想起了老夫人和宁氏,作势便想要去求她们,可不等她迈开步子,连翘念起她们常日里对万梓安的宠嬖,只怕轻舟真的被万梓安打死,她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里会管媳妇的死活。
瞥见她返来,周嬷嬷向着她行了礼,恭声道;“少夫人,老奴已是按着大奶奶的叮咛,将少爷常日里要用的东西全都送了过来,您瞧瞧,若还缺个甚么,您尽管和老奴说。”
最后几个字,万梓安抬高了声音,带着酒气与肝火,喷在轻舟的脸庞上,而当他说完,便是用力箍住轻舟的腰肢,俯身像她压了下来。
轻舟浑身的伤,嘴角沁着血丝,脸庞上压根没有丁点赤色,不等连翘上前,已是有嬷嬷跟了出去,紧紧拉住了她的胳膊。
万梓安听着她的告饶,反而更加减轻了力量,他一把抓住了轻舟的长发,与她一字字的开口:“陈晋中莫非没教过你要好好奉侍我?讨我喜好?”
若说这一偌大的将军府,能为蜜斯出头,能为蜜斯做主的,也只要这位镇远将军了。
夜垂垂深了。
“你返来了。”轻舟搁下了针线篮,见他酒醉,便想要为他倒一杯茶水,但是不等她走到桌前,万梓安已是伸出胳膊,扣住了她的手腕。
“蜜斯!”连翘刚瞧见屋子里的景象,便是收回一声惊叫。
万梓安嘲笑,望着轻舟那张白净美好的面庞,眼底倒是熊熊肝火,“就因为你,我沦为全部京师的笑柄,我叔父是堂堂镇弘远将军,我却娶了你,娶了一个歌姬生的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