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已是倚着床榻打起了盹,一旁的小锅上咕噜噜的煮着奶茶,透出诱人的醇香。
纳兰在为他上药时,看着他腐败发脓的伤口,只觉脑筋里一蒙,整小我都是愣住了普通,她怔怔的看着腐败的处所,攥着小刀的手倒是轻微的颤栗着,不管如何都不忍,也不敢去动手,为男人将腐败之处刮去。
她为万重山重新包好了伤口,做好这些,方才脱力般的坐在了地上。
即便这些日子他昏昏沉沉的睡着,也还是晓得,这些日子,是纳兰衣不解带的照顾着本身。
她的身子颤抖着,不知是因着冷,还是因着旁的,开初还只是轻微的寒噤,接着倒是颤的越来越短长,万重山看着她死死忍住的那些泪水,他说不清心底是何滋味,只吃力的俯身,将披风从地上捡起,披在了纳兰身上。
那老妇瞧着她这模样,便是叹了口气,分开了帐子。
纳兰没有吭声,一碗奶茶下肚,只让重伤的人顿觉周身妥当了很多,连带着身子也是和缓了些,万重山看着面前的女子,黑眸中倒是深不见底。
他的眸心倏然变得暗沉的可骇,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边,双目灼灼,几近沁血般的向着她看去。
“女人,你没事吧?”瞧着纳兰白纸般的一张脸,老妇欲言又止。
万重山醒来时,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