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歌解释道:“若不是梅木夫人被你太徒弟用计发下毒誓有生之年不得毒害于我,在我神功未成前,她早已杀我。”他哼了一声道:“梅木夫人天然明白如果我神功一成,定会去抢回掌门之位,她便乘机逼徒弟要我发下毒誓,有生之年不得觊觎掌门之位,作为不杀我的前提。徒弟固然为我求得了喘气的就会,却让我没法再为他了结心愿。”
长乐大呼了一声道:“甚么?如何会是我?”
长乐问道:“以是徒弟才在太徒弟归天后顿时去云山竹海找云姑姑?”
长乐喃喃道:“太徒弟姓临?”
路行歌追出屋外,恰好瞧见三条人影在夜色中缓慢地奔行。他眼力多么了得,一望便知跑在最后的一身白衣的是云烟,她前面身背长剑,行动非常敏捷的是仗剑宫的赤松子,两人追的那人,恐怕就是夜闯清风院的“贼子”了。路行歌追击而去,边追边笑道:“阿临,你猜谁先抓到此人?”云烟早知他在前面追逐,却未推测他来得如此之快,瞥了他一眼道:“此人胆敢摸入清风院杀人行凶,好大的狗胆。”路行歌点头道:“该罚。”腾空一掌向前面那人拍去。两人之间还隔赤松子,云烟天然晓得路行歌一掌的短长,叫了声:“谨慎。”赤松子那里推测路行歌说打就打,堪堪避开这雷霆一掌,路行歌嘲笑一声:“躲得好呀。”本来赤松子避开之时恐怕被伤到,又顺势卸了他掌风之力,那贼人本该被这一掌打晕,却因赤松子这一手逃过一劫,却也被路行歌掌风扫到,呕出一口血来。
云烟瞪了路行歌一眼道:“你怎地胡乱伤人?”路行歌哈哈一笑道:“我路行歌横行江湖,如果打小我也要找个来由,岂不累死?我本日只想找个一时半会儿打不死的人出气,赤松子武功不好不坏,恰好合适。”说完便向赤松子一掌拍去。云烟一掌迎上,路行歌对她的招式熟谙到了顶点,在空中一个腾挪背对云烟,大袖一挥,这一招袖中掌瞬时泄了云烟的掌力。只见他头也不回,口中似悲似无情道:“罢了罢了。”云烟听得最后一个“了”字,远处路行歌已只能看到半片剪影了。
路行歌看着她,恍忽中仿佛看到了临卿君。那天,他悄悄地站在月光下,神采安静,眼中是长途跋涉后等候悠长憩息的倦意,他说:“行歌,为师有些倦了,或许找个有山有水的清清之地简简朴单的活着会更高兴。这人间的名利费经心机得到手了又如何呢?行歌,你懂么?”
欧阳念沉默半晌,心想:“长乐乃绝代奇才,我怎能让她随你在深山就此藏匿?”
长乐脸上一红道:“谁叫你不害臊,净给我讲这些风骚旧事。”路行歌看她的眼神更古怪了,长乐大感吃不消,深怕他把本身当作了妖怪,忙问道:“徒弟要为太徒弟打赢临家的传人,还要为他抢回掌门之位,对不对?”路行歌固然心中奇特,却还是顺着她答道:“你只说对了一半。要为去抢回掌门之位的不是我,是你。”
路行歌盯着她,神采古怪道:“若非亲眼所见,我真不信赖你只要六岁!”
长乐心中大震,颤声问道:“徒弟,你为甚么对长乐这么好?”
路行歌点头道:“你太徒弟平生中有两大遗憾,一是将掌门之位输给了梅木夫人,二是没能在临家人面前扬眉吐气,让他的母亲悔怨丢弃了他。”他想起临卿君归天前喃喃道:“我这平生有两大憾事,一是临家,二是掌……”
路行歌道:“你太徒弟是个美女人,是你云姑姑母亲的亲生兄弟。”
长乐拍掌叫道:“难怪徒弟到处克着云姑姑,难怪云姑姑那么短长却还是会输给你,本来你早就晓得她的武功路数。你对她可谓了如指掌,她却被你蒙在鼓里。”云烟输得好惨!长乐怪叫道:“哎呀呀,徒弟你好奸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