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乐冷哼一声,一掌拍在阮寺脸上道:“轻浮无行,该打!”她仗着一身武功,从未被人调戏轻浮,彻夜被阮寺调笑搂抱,怎能不着恼?她反手“啪啪啪”地在他脸上又打了几把掌,说道:“皮坚肉厚,手也打麻了。”转头对楚盛衣道:“盛衣,帮我把这色狼扔在那铁笼子里好好关上一阵子。”
阮寺神采自如,还是一副风骚萧洒的模样,笑道:“如果公主情愿一向对四郎这么笑,不管甚么奖惩,四郎也心甘甘心。”
云长乐厉声喝道:“猫猫!”她缓慢地挡到楚盛衣身前,目光跟着白虎缓缓挪动,鼻尖闻到的香气更加浓烈,异化着鲜血的味道,变成一种充满血腥的引诱。她狠狠地掐了本身一下,反手抓住楚盛衣的手腕,用力一捏。楚盛衣受痛,立即反击,手腕轻翻,拇指按在她的太渊穴上,云长乐手一松,被他乘势拿住神门、内关两穴,右手被他扣在腕中。她挣了两下没能摆脱,不敢分神持续与他拉扯,昂首看去,白虎竟不见了踪迹。
电光火石间,云长乐大呼一声:“停止!”可此时楚盛衣招式用老,岂又收得归去?只听“砰”的一声,白虎额头中了他足以开山裂石一掌,“呜哇”一声大呼,翻身滚落一旁。
阮寺定定地看着她道:“那就请六少扶我出来吧。”
云长乐被他拉到背后,这才发明他受伤极重,全部后背几近被鲜血染红,她心中一颤,冲到他身前想要点穴止血,却见他胸前竟也被生生扯开几道血口,这时前胸后背同时流血不止,伤势骇人。云长乐颤抖着点了他的穴道,看了一眼倒在一旁“呜呜”低咆的白虎,道:“楚盛衣,你不要命了吗?”
云长乐斜身冲将上去,挡在楚盛衣与白虎之间,对他道:“你、你不要杀它!”
“不成!”楚盛衣一把抓向她的手臂,便在此时,白虎一跃而起,利爪挥出。
云长乐只听身后“呜哇”一声响起,转首一瞧,楚盛衣手中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软剑,剑柄乌黑,剑尖生寒,地上有一摊鲜血。
白虎却被激起了凶性,它理也不睬她,只是紧紧地盯着楚盛衣,喉间低声吼怒。
云长乐道:“楚盛衣,这臭贼点了我的穴道,你先帮我解穴。”
“记得。”云长乐道。
“谨慎!”云长乐俄然大呼一声,黑暗中,只见一抹庞大的白影从楚盛衣身后闪过,金黄而又森冷的兽眼幽幽闪动。
云长乐顾不得解释,盯着白虎轻声唤道:“猫猫,猫猫……”白虎的目光终究与她对上,“呜呜”低咆,向前挪动了一步。云长乐大喜,渐渐哈腰向前探脱手臂,叫道:“猫猫,是我啊!”
阮寺倾身凑到她耳边道:“四郎奉告你一个奥妙,小六没有点错,但是我小时候练过一种换穴的工夫,满身穴道与凡人恰好相反,你刚才如果点在右边,那便到手了。”
云长乐笑嘻嘻地走到他身边,哈腰将他的肩膀搭载本身肩上,另一只手在他背后腰带上作势要提,俄然间,她腰间冲门、天枢、商曲几穴一麻,当即满身软倒。
楚盛衣纶指飞点,解了她的穴道,将她放到地上立好。云长乐冲他感激一笑,转首看向阮寺,笑吟吟道:“四郎,我该如何奖惩你呢?”
云长乐“噗嗤”一笑,收起匕首道:“吓你咧!本来这么好玩。你就在这里呆着吧,我要上山打老虎了。”她走了几步,俄然听到阮寺大声叫道:“等等,这四周常有野兽出没,起码解开我双手的穴道吧?”
“那天夜里我割下了大当家的头颅……”楚盛衣迟缓道。
白虎俄然现身,前爪被拉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云长乐见它如此,忍不住又唤道:“猫猫,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