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景天与司徒寒江飞身而出,双双扑上,口中叫道:“掌下留人!”斜里人影一闪,焚琴煮鹤蓦地抢上隔绝。罗景天大怒,司徒寒江喝道:“来得恰好!老夫早看你们不扎眼了。”四人“乒乒乓乓”一阵比武,罗景天与司徒寒江师出同门,御敌攻防合作之术与焚琴煮鹤二人斗将起来,竟涓滴不显下风。
只见欧阳瑞“咚咚咚”退后三步,“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欧阳弘快步抢上,一把将他扶住。欧阳念大喝一声,震慑全场:“弘儿、瑞儿退下。让老夫来领教焚琴煮鹤二位高招!”左手一翻,快速向煮鹤翁点去。
焚琴煮鹤二人却没有推测罗丹青有此一招,使得情势竟陡转直下。
“甚么?”“啊――”“这……这如何能够?”只听大厅中惊呼之声此起彼伏。
指间还未及身,煮鹤翁便感到一股刚毅的指力穿透衣袍,直刺上半身云门穴,他想也没想,便身子微微一侧,右手一震,“忽”地一声切向欧阳念左手手腕。欧阳念指尖身形一动,转而点向他右手阳池穴,这下变招奇快,目睹煮鹤翁的手掌立时便要撞上他的手指,欧阳念却惊觉身侧一股浑厚的掌力无声无息地袭来,忙回击防护,反击一掌。
只听“砰”的一声,焚琴煮鹤双后退一步,欧阳念却退了两步。罗景天等民气道:“焚琴煮鹤公然名不虚传,难怪他们获咎了飞骏牧场、雷波城的庞家直至本日竟能不死,还敢来欧阳间家肇事,结下这么大的梁子!”
焚琴客赞道:“在我二人夹攻之下,接了一掌,还能耸峙不倒,欧阳宗主好深厚的内力!”欧阳念冷眼看着他,“无需多言,你我胜负未分,再来打过。”
这边欧阳念右手一顿,罗丹青见机不成失,一把拉住莲生向后退去。欧阳念说道:“罗世侄,老夫感念你刚才对欧阳间家的保护大恩,这才收了一掌。可本日天下豪杰在此,欧阳莲生与欧阳云之事,老夫需求给大师个交代。欧阳间家世代明净矜持,族中子孙如果犯下错事,历代家主莫不是亲身清理流派,决不姑息。欧阳莲生与欧阳云二人犯下如此悖伦之事,不死难以谢天下!”
群豪凝气屏息,齐齐盯住欧阳念与莲生两人,此时莲生只要一承认,欧阳念便会一掌击碎她的天灵盖。
欧阳念气得神采发白,猛地回身走到莲生面前,抬起右手,面对群豪,大声对她道:“欧阳莲生,我欧阳间家世代明净,千万容不得族中后辈做出丧德败行之事。若焚琴煮鹤所言是真――你与欧阳云兄妹*,我这就亲手毙你于掌下,毫不姑息!你说吧,到底有无此事?”
罗景天点头一叹。欧阳间家诸人想不到罗丹青竟愿捐躯至此,心中对他大是感激。
煮鹤翁嘿然笑道:“欧阳宗主又何必起火呢?欧阳蜜斯在此,我们能够请她当堂对证。”顿了顿,抛出更惊人的一句道:“怕是叫欧阳夫人要更合适些。因为欧阳夫人的相公道是已过逝的一代妙手欧阳随的亲生儿子欧阳云,而这两人更是亲生兄妹!”
焚琴客看了世人一眼,含笑说道:“本来其间另有如许的周折。”只听他感喟一声道:“但是――”一顿以后,见世人都看着他,才缓缓道:“但是,罗公子有所不知,大婚当日欧阳蜜斯并非一人出走,而是同男人私奔!”
“你胡说!”欧阳瑞暴喝一声,一掌击出,猛地袭向煮鹤翁下肋。煮鹤翁冷眼看他,嘿然一笑,与他对上一掌,“想杀人灭口么?”掌中内劲一吐。
欧阳念望着两人,感喟道:“痴儿……”身形一晃,便已来到罗丹青身侧,只见他一指快速伸出,直直向莲生眉心点去。罗丹青大惊!便在此时,厅中响起一阵破空之声,欧阳念只觉一股婢女裹着寒意袭来,当下变招,右手一掠,将那袭来的暗器夹在手中,定睛一看,竟是一枝新鲜的白梅,只见那花瓣仍在悄悄颤抖,梅蕊如丝,梅枝遒劲,罗丹青一怔,喃喃道:“一枝便带百般色,酥手折梅入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