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寅神采稳定点头,把缠着红色布条的右手举起:“不过承秋香女人所言,这些日子怕是握不了笔了。”
唐寅听秋香这么一说,也是面色一顿,细心想了下还真是没有说错。雨夜的时候谢她送伞,昨夜谢她施以援手,本日又谢她奉告动静。看来唐寅还真是欠了秋香很多情面。
秋香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受,明显不想让人曲解却又不能说出口,这一口气就堵在心口憋的慌。
秋香心中打着的小算盘,唐寅不晓得。
唐寅一听,当即掩去面上的笑意,直直蹙眉。那通俗的黑瞳搅乱了眸光,白净的脸上擎上了一抹担忧的神采:“教员可有大碍?”
――本来如此。
取而代之的是笑,他常日里一贯的浅笑。
秋香了悟,她还道唐寅来找她是甚么事,本来只不过是来探听周臣罢了,想必他已经在山塘寺找寻了一圈,唯独找不到本身教员的身影,这才想让秋香帮手。
但秋香一听他嘴里的这个‘谢’字,却忽地挑眉,只听她用心举高了音节道:“唐公子每次见我都会与我伸谢,看来这个弊端是改不掉了。”
高低扫视唐寅一眼秋香道:“唐公子来找我就是想与我说这些?”
一阵暖风吹来,四周葱茏的树枝打起颤,颤栗了树叶飒飒作响。树叶是春季刚收回的嫩芽,大片的翠绿色簇拥在一起,相互摩擦,收回了轻微的声响。暖风过后绿叶有几片洒落在地。
她的语气有些不善,比起体贴还不如说是提示比较得当。
就像套了个面具那样,意不达眼,直让人看不穿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