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汉文与华武所住的院子时，仆人与护院早已分开，零散剩下几个清算残局的丫环。几人悄悄对三香道了好，便又埋首于事情。
如此一想，秋香面色有些发白。
华武听了倒是暴露洁白的牙齿，痴痴一笑：“多谢娘。”
华夫人没有转头，直直谛视着昏迷中的汉文。
没人发觉她的行动，只要阳光下微微反射出的星点。
华武有些摸不到脑筋，想不通这新上任的书童为何要禁止他。
“此次秋香也做得不错，可想要甚么犒赏？”
“咳咳咳……”
她轻抿一口，看看华武又瞧瞧唐寅，随后垂眸道：“小武，既然华安救了你，那便汲引他做你的书童吧。”
厅中一时堕入了沉寂。
反而是唐寅倒没有甚么神采窜改，从始至终就肃立在一旁，仿佛是没有闻声华夫人的话。
然后就听华夫人的声音幽幽传来：“但是陆大夫来了吗？”
那是一把牛角小梳，大略只要她手掌大小。
她的感受有些奥妙，就像是不能说的奥妙。
华武没瞥见他眼里的不屑，笑道：“太好了！你跟我去书房，帮我临摹字帖去！”
“当然识得。”
唐寅也装的挺像，饶有下人的自姿势低眉扎眼道：“谢夫人。”
“恰是老夫。”陆大夫摸摸胡子，向床边靠近。
华夫人想收她做女儿？
“好，我不说。”华武望了眼秋香利落承诺，然后迫不及待道：“华安，走！去书房临字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