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惊的是局势走向,怕是娄妃投河死的动静难以瞒住,宁王很快会逼急。当时唐寅更是也难以从宁王府逃生。
不待扳谈的两人动筷子,她又对掌柜谎称肚子不舒畅告了假。当然,她这个月的薪俸不免在掌柜的鄙吝下扣掉了一半。
“这件事大抵你也晓得。”白衣钱公子忽地挤眉弄眼起来。
本日他还是穿戴白衫,一副我自潇晒的神采。
云来堆栈的掌柜此时正挺着一肚子油水的腰身站在堆栈门口,等一见秋香就对她瞋目相视:“也不晓得一大早你跑哪儿去了!是不是不想用饭了啊!”
秋香闻言心中大怒,当下来不及思虑此话是真是假,只感觉白衣公子那张放肆的面孔顷刻变得可爱至极。唐寅再如何不好,也轮不到他这等小人来欺辱。想那宁王部下如果只要这类乌合之众,恐怕别说造反了,造反之前便要自乱阵脚。
她恰是分开宁王府三个月的秋香,当日她随祝枝山的书童分开后本已走上回无锡的路,可赶路到第三日的时候南昌就传来娄妃身亡的动静。
她与石榴皆是一惊。
这白衣公子可不就是那日宁王府花圃里出言调戏她的那位吗。
“那你晓得王妃是如何死的吗?”中年又凑了畴昔。
秋香瞧了眼他朴实的打扮,就晓得他还未说完的话。大抵是囊中羞怯之类的,只不过碍于墨客的骨气不肯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