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长美樱遇险,倒是急坏了与其向来密切的田岛芽瑠。只见她快马加鞭,赶至近前,手中陌刀舞出一片刀光,漫天刀气,挟碎金断玉之势劈向高桥南后背。
刀劲尚未临身,高桥南便感受背脊升起一片寒意。左手持副锏荡出一道圆弧,尽然将田岛芽瑠尽力挥出的数十道刀气消弭于无形。尚且来不及反击,高桥南听得头顶传来破风之声,本来是儿玉遥长槊当空砸来。同时,肋下一道锐气逼人,本来是宫脇咲良手中之剑无声无息的刺了过来。却还没完,北川绫巴此时亦到,寒铁长矛横斩,矛身曲折成一个夸大的弧度向高桥南脖颈处劈来。便是朝长美樱也趁机回马一枪扎向其咽喉。
一旁儿玉遥道:“田岛,无需如此孔殷。吾已传令雄师堵截,目下敌军突围处已有步军摆阵以待。我等只需以军势压厥后军,待其前军力量不继,天然可将高桥南等人一网成擒。”
但是,联军诸将倒是小瞧了对方。小嶋真子早已算准了联军为了活捉高桥南,必定不会逼得太紧。是以,佯装奋力突围,实在是为了带着对方雄师向五十里外的白河挪动。那白河宽约七十余丈,周遭百里以内,只要一座安阳桥能够通过。当雄师靠近安阳桥时,秋叶原军才会真正发力突围。
高桥南见五个年青将领杀来,双锏一错。对高桥朱里道:“你带残剩军士速速突围,本王为你断后!”
高桥朱里亦道:“儿玉,勿需多言。来战便是!”
宫脇咲良嗤笑一声道:“儿玉,言下之意,你是不屑我这狡计多端之人?岂不闻兵不厌诈?”
此时,儿玉遥皱着都雅的眉头,一向喃喃自语,不知在嘀咕些甚么。一边的宫脇咲良,撇了撇嘴,说道:“儿玉,你甚么时候养成这自言自语的弊端?还不快停下,那里有个军中大将的模样。”
这边厢,看秋叶原军开端突围,田岛芽瑠叫道:“那使锤的不是信人!竟然诳我,独自退走。来啊!取马来,随我追击!”
冈田奈奈三人率三千骑军视十数万人的庞大军阵如无物,风驰电掣般快速突进。强风吼怒,全部疆场血气满盈。田岛芽瑠见阵中突入不速之客,大怒:“够胆!且住!”喝罢,竟不避飞奔的战马,手中陌刀对着一马抢先的冈田奈奈劈去。
但是,就算没有她禁止,朝长美樱也有力追逐高桥朱里,因为她已经被高桥南逼住,仅半晌便左支右拙,险象环生。朝长美樱技艺固然出众,但是在博多四将中倒是垫底的存在。她本以奇谋见长,此次围困住高桥南的暗度成仓之计便是出自她的手笔。
高桥南此时虽已伤疲交集,却仍旧竭力喊道:“冈田将军!本王知你之意。但,你且记着,若你本日失了性命,便是愧对本王的殷殷期许!愧对陛下的君恩深重!更会让我朝百姓失却将来的擎天巨柱!本王信你!切莫负我!”语毕,高桥南双眼死死盯住冈田奈奈的背影,目露期盼之色。待见冈田奈奈身形一顿,重重的点了点头,方才放下心来,终究抵不住毒伤的侵袭,昏睡了畴昔。一旁高桥朱里见状,忙命人取衣带将其缚于马背之上,防其摔跌上马。
抢先一人身着吞天猊镗单肩凯,手持冷电霸王戟。恰是前来救济的冈田奈奈一众。联军后军一贯练习有素,缓慢转向,朝冈田奈奈的三千骑军簇拥而去。抢先一将拦住来路叫道:”来将何人?!胆敢冲阵!“
“好!且去!待你来战!”田岛芽瑠亦是个纯真的性子,此时见猎心喜,竟全然健忘了此乃战阵当中,并非比武决胜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