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有话就敞亮地说,别嘀嘀咕咕象个女人似地。”老徐头仿佛天生就和我是死仇家,收了我的好烟好酒,还没一点好神采。
刘雄把提包递给老徐头,笑嘻嘻地说:“老徐头,您翻开瞅瞅,这两瓶酒,两条烟,应当能把您的嘴巴堵严实了。”
“啥子酒?”刘雄装胡涂。
我见曲惠和老徐头说话比较随便,心想:这个曲惠真是个见面熟,和谁都是一见仍旧。不过,她对这个停尸房的守门人一点也不忌讳,这让我感到很奇特。
“老徐头,您别跟我朋友过不去了,不就是那一团烂肉嘛,没人奇怪。对了,要说奇怪,也就是野猫、老鼠奇怪。”刘雄赶快替我辩白。
曲惠情不自禁紧紧抓住了我的手。
老徐头瞪了我一眼,凶巴巴地说:“你小子偷了我的东西,想堵我的嘴巴呀。”
“别怕。”我安抚道。
我见刘雄走在前面,就偷偷揽住曲惠的腰。
“我…我的小腿肚又抽筋了。”我仓猝敷衍道。
“你小子别慌着走,给我买的酒呢?”老徐头忙问道。
“老徐头,您别装神弄鬼了,天下上哪儿有甚么神呀鬼呀,我可不信这一套。”刘雄大大咧咧地说。
我松开揽住曲惠小腰的手,走上前去。
“哼!还不想承认。”曲惠说着,用手在我胳膊上用力掐了一下。
我瞥见苗丝雨的面貌仍然和前晚一样,就象是睡着了似地,神采另有点微微发红。我吃惊地发明:我前晚给苗丝雨盖上的外套竟然不见了。
“得,别耍人了。”曲惠翻开车门下了车,她笑眯眯地跟老徐头打号召:“徐徒弟,您好!我叫曲惠,是刘雄的老婆。”
老徐头翻开提包,一瞅,眼睛立马放出光,笑眯眯地说:“哟,还是五粮液1618陶瓷52度五粮液呀,得一千多一瓶吧。妈呀,卷烟还是中华软装的,奶奶的,这小子真够风雅的了。”
“她…她身上的春装呢?”我迷惑地望着老徐头问。
老徐头把提包放到屋门口的一张椅子上,他回身说:“东西我就收下了,你们没别的事了吧?”
老徐头见了曲惠,猛地一楞。他神采极不天然地回应道:“哦…哦…你就是刘雄的老婆呀。”说完,搓搓手,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
刘雄把车子直接开到停尸房门口,他按了几下喇叭。
停尸房的大铁门哗啦一声响,吱吱呀呀地翻开了,一股阴风从房里吹了出来。我瞥见曲惠打了个寒噤,一下子缩到我的身后。
曲惠饶有兴趣地扭头问老徐头:“徐徒弟,您这儿另有宝贝呀?”
“就是男人的生殖器。”我怕曲惠追根究底,让老徐头笑话,从速点破了。
我们四人走到冷柜前,刘雄弯下腰,拉开了存放苗丝雨尸体的冷柜。
“诗文,她长得真标致,怪不得你被她迷住了呢。”曲惠在我耳边小声说,话语里满含着醋意。
我见老徐头对我不感冒,也不敢多问他甚么了。不过,我还想再见苗丝雨一面,因而,我偷偷拉了一把刘雄,小声说:“我想再看看苗丝雨。”
曲惠更加不明白了,她睁着一双苍茫的眼睛,问:“你俩打哑谜呀。”
我心想:公然不出我所料,曲惠到停尸房来,就是想瞧瞧苗丝雨长得啥样。
“老徐头,我朋友对您不错吧。我看呀,您就别胶葛阿谁命根子了。”刘雄打着圆场。
曲惠脸一红,难堪地说:“徐徒弟,您真会开打趣,诗文如何会偷阿谁玩艺呢。”
“你问他,偷了我的东西没有?”老徐头拿眼睛横着我说:“没想到你小子胆量够大的,偷了我的东西,竟然来自投坎阱了。”
老徐头从屋里踱了出来,他一见是刘雄来了,皱着眉头责怪道:“一大早,你按个屁喇叭呀,把稳炸了尸,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