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变呀,就是人处于存亡之间的过渡期时,也就是佛教中所称作的‘中阴身’的阶段,遭到了某种外力的感化,所产生的窜改。共有十八种外力,导致十八种尸变。也就是:僵尸、血尸、荫尸、肉尸、皮尸、玉尸、行尸、炸尸、汗尸、毛尸,、走尸、醒尸、甲尸、石尸、斗尸、菜尸、绵尸和木尸。”
我手忙脚乱在曲惠的钱包里翻找着,找着半天,竟然没找到那张结婚照。怪了,昨晚用饭时,我千真万确瞥见钱包里有他俩的结婚照,如何会一夜之间就不见了呢?一时,我急得额头上都冒出汗来了。如果找不到结婚照,无头男尸决不会放过曲惠。
“没,没,我跟她只是初中时谈过爱情,厥后,就落空了联络。一个多月前,在刘雄的婚礼上,我俩才相逢的。”我孔殷地辩白道。
老徐头半睁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吃紧如律令。”
“曲惠,你醒醒啊……”我连续声地呼喊道。
“您这是干吗?”刘雄猎奇地问。
“我…我说,她是我的初恋女友,也是我铁哥儿们刘雄的老婆。”我见刘雄不在场,又没有外人,心想:对这个恶鬼说实话无所谓。
老徐头对刘雄招了招手,说:“来,帮把手,把他抬进冷柜里去。”
刘雄战战兢兢地问:“他…他不会再爬起来吧?”
“谁…谁撕烂了曲惠的衣裳?”刘雄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诘责我。
我爬到曲惠身边,想把她扶起来。
“这家伙一向睡在冷柜里,如何能接收自家的旺气呢?”刘雄不解地问。
“啧啧,另有这么多花样呀。老徐头,这家伙算那一种尸变呢?”刘雄诘问道。
我挣扎着叫唤:“我…我真的没骗你,她传闻这个苗丝雨和我有阴阳缘,感到很猎奇,就跑来见苗丝雨一面。”
见刘坚终究被我压服了,我一下子瘫软在地。
“这家伙死了半年,如何还会炸尸呢?真是怪了。”刘雄不解地问。
老徐头环绕着无头男尸转到第三圈时,无头男尸惨叫一声,终究抬头倒地。
“说白了,就是他这个案子只要你能破,你帮他破案,他帮你建功。”老徐头说。
老徐头翻开布袋,从内里拿出一个小塑料袋。他从小塑料袋里抓出一把糯米,撒在冷柜的四个角里。
刘雄把手里提的黄布袋递给老徐头,惊魂不决地说:“娘的,这世上还真有鬼呀。老徐头,想不到您另有降鬼的本领,怪不得让您来看管停尸房呢。”
“你小子扯谎吧?”刘坚阴阴地问。
这时,老徐头一手固执桃木剑,一手举着黄符,冲进了停尸房。刘雄提着一个黄布袋,紧随厥后。
“我能破这个案子?”刘雄吃了一惊,孔殷地问:“老徐头,您这是啥意义?无妨明说。”
“哼!你扯谎也得看小我呀,我是谁?说实话,我用脚指头就能想出来,她绝对不会是刘雄的老婆。试想:刘雄的老婆跑到这儿来干吗?”刘坚伸出长满白毛的手,一下子掐住了我的脖子。
刘雄跑过来,和老徐头一起把无头男尸抬进了冷柜。
我晓得,只要无头男尸刘坚看了结婚照,就会对曲惠干休。
老徐头疾步上前,将手中的黄符朝无头男尸的胸口一拍,只听得啪地一声,无头男尸一动不动了。
“我没扯谎,真的,昨晚我…我还瞥见那张结婚照了。”我张口结舌地辩白道。
刘坚掐住我脖子的手一点也没松,他恶狠狠地问:“你说诚恳话,她究竟跟你是甚么干系,值得你如此包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