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喊冤?真是无可救药了。”曲惠狠狠瞪了我一眼,把话挑了然:“诗文,老徐头有一副火眼金睛,他早就看出来,你不但拿走了无头男尸的命根子,还拿走了苗丝雨的一样东西。他本来是想跟你计帐的,但碍于刘雄的面子,放了你一马。再说了,他也想让幽灵把你勾走,免得你再找他的费事。”
我的踌躇让曲惠很恼火,她板起脸说:“诗文,我算看破你了,本来你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男人。你算算:和阿谁苗丝雨才熟谙几个小时呀,竟然想陪着她下阳间了。我问你:在你的眼里,我算甚么?”
曲惠阴阴地瞅着我,问:“诗文,你如果内心没鬼,就让我搜搜你的家。”
“曲惠,我家屁大一点的处所,能藏得了甚么东西呀。”我半靠在床上,看着曲惠繁忙着。
“唉!”我假装万分委曲的模样,垂着脑袋说:“好,我把苗丝雨的心偷走了,好了吧。”
“是吗?”曲惠瞅着我,笑眯眯地说:“我但是第一次搜家,没经历。就是你藏了甚么东西,我能够也搜不出来。”
“当然了,要不然,我咋会晓得呀。诗文,你还是坦白交代吧。人家老徐头但是为了你好,不然,才不会多管这个闲事呢。”曲惠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想从我眼睛里看出一点端倪。
“好吧,你尽管搜,就是挖地三尺我也没定见。”我满不在乎地说。
“我……”我踌躇着,不知该如何答复。
曲惠从我的腿上跳下来,她起首搜我的写字台,把上高低下的抽屉翻了个遍,连每一本书都要翻翻,搜得极其细心。
曲惠搜完写字台,就开端搜衣柜了。她把我的每件衣裳都捏了一遍,看有没有东西夹在衣裳里。最后,她指着衣柜最上面的一口小皮箱说:“诗文,你把这个皮箱翻开。”
俄然,曲惠重视到箱底的小葫芦,她把小葫芦捧在手掌里,欣喜地说:“诗文,我记得你上初中时,还把这个小葫芦挂在脖子上呢。”
“你真不想死?”曲惠的口气和缓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