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醒醒啊韩晓东,尿泥好吃吗?”谭招娣抡起宝剑,啪地一声拍在韩晓东肩头上。
因为当年大旱,那水塘里早已经断了水,塘底的淤泥都干得龟裂,一点潮气也没有。
我们站得远,韩晓东没有发明我们,还在且歌且舞,各式妖媚地扭着屁股。
谭招娣用手在鼻子边扇了扇,皱眉说道:“你死定了韩晓东,回家问问你老爹,认不熟谙一个叫苗连秀的!”
先前在塘坝上,我就瞥见韩晓东堵了半天的嘴巴,但还是没堵住。想必那些尿泥,有大部分被他吃进肚子里去了。
我和谭招娣蹲在塘坝上的杂草前面,忍耐着蚊虫的叮咬,持续旁观。
正说着,只见韩晓东俄然撸起裤管,哗哗地尿了起来!
“韩晓东如何样了,会不会死啊?”我抱着谭招娣,在她的身后瑟瑟颤栗。
我们循着哭唱声而去,终究在村头的水塘里,找到了韩晓东!
“没有啊,我惊骇嘛!”我捂着脸,委曲地说道。
扑通一声,韩晓东倒了下去,四肢抽搐。
“莫不是奴丈夫获咎哥驾?砍头的鬼懵懂的人,哥哥你莫要理他……莫不是小德伢获咎哥驾?到晚来算清帐我叫他连滚带爬!”韩晓东翘起兰花指,持续唱戏,非常的投入。
我点点头,从塘坝上抓了一把野草,褪猪毛似地,在韩晓东脸上揉了起来。
谭招娣瞪了我一眼,挥手道:“算了算了,归正老娘是你老婆,豆腐迟早是你吃,白菜迟早是你拱。你把韩晓东脸上的尿泥擦洁净,把他唤醒。”
谭招娣点点头,说道:“黄梅戏小辞店,韩晓东这是被女鬼迷了……”
那声音很古怪,偶然候像是韩晓东的,偶然候又不像韩晓东的!
尼玛,这不是韩晓东,是韩再芬吧?
“晓东,这个……不太好说啊。”我一脸怜悯地看着韩晓东,千言万语不知从何提及。
“死是死不掉的,不过……”谭招娣说着,俄然认识到了我在她身后的姿式不雅,回身给了我一个清脆的耳光:“你在我前面干甚么?猴子骑羊似地乱动,吃老娘豆腐啊!”
“我日,这小子要和尿泥堵嘴巴和鼻子了,你看着吧。”谭招娣说道。
韩晓东吃痛,口中哎哟一声醒了过来,挺腰坐起,揉着眼睛,看着我和谭招娣发楞。
公然没错,韩晓东尿完了,立即蹲下来双手和泥,然后从地大将泥巴捧起,往脸上抹去,口中说道:“这儿有个洞,堵起来……这儿另有一个洞,也堵起来!”
我勒个去,如许的粗口,谭招娣也敢说?
尿泥!?我睁大了眼睛。
据我老爹说,他有一次醉酒回家,在山谷的小溪那边,俄然发了疯,从河边抓起淤泥往本身的脸上抹,将眼耳口鼻等七窍全数堵了起来。他一边堵还一边嘀咕:“这里有个洞,这里另有一个洞,全数堵上……”
“哎哟卧槽!”我被那白雾吓了一跳,仓猝窜到谭招娣的身后,一把抱住了谭招娣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