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镇恶愣了。
熊熙来苦笑说:“奋战到死的意义呢?你可晓得,如果狄阿鸟返来,朝廷是扎着与他构和的架式的?凡是东夏人,会有放还东夏的能够?”他转头望了望山下的将士,轻声说:“你是要浪战。还是想着为东夏保存一份元气呢?”
熊熙来讲:“能。”
他又想:假投降如何?
王镇恶深思半晌。
他赶紧说:“不过,你为何要一死呢。或许你能够挑选与我一样的路,你当年不也假装过,你是一员良将。连你死,都是东夏的丧失。留待有效之身……不过是背负世人眼中的骂名罢了。有朝一日,明净总会返来。”
熊熙来叹道:“是呀。我在高显更多一些。”他安静地任人取走酒食,说:“三小。你当真以为我是叛贼,不配坐在你劈面么?”
王镇恶踌躇了一下。
将士们含着泪将伤马全杀了才撑到现在,另有一些好马,能杀光吗?
熊熙来讲:“当然狄阿鸟吃了这么大的亏,不会和……但是你想过吗?你浪战的意义安在?你的军队还能支撑多久?据我体味,你的军队断了四五天粮了吧。你是让他们一起饿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