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骑上骆驼,紧随金龙,趁夜赶路,赵火吸食飞蝇鲜血,肚子鼓胀,精力充分,竟一时不再饥饿。如此穿越大漠峡谷、河床绝岭,途中荒无火食,尽是骄阳暴风,沙暴地动,历经无数险阻,终究到达西域国度,重遇火食。
李书秀神情苦涩,说道:“师父他白叟家受人所害,那藏剑冢已难返回,眼下新门主与其他同门皆在巴比伦暂住。”
飞蝇说道:“真是老天不公,乃至于这位震古烁今的大宗师就此死亡。但鄙人对藏剑冢敬慕之心稳定,女人如有难处,鄙人任由调派。”
赤蝇与李书秀与他同生共死,皆有些念念不舍,纷繁说道:“张公子与洁泽女人保重,我们后会有期了。”
赤蝇寂然起敬,恭敬作揖道:“这位金龙前辈与大象普通体格,公然是天下神物,非同凡响,独孤前辈有此坐骑相伴,可见其人之飘逸绝伦,本性高慢。”
飞蝇朝张千峰点了点头,杜口不语。张千峰一时体味不到飞蝇深意,向他躬身道别,用长袍遮住洁泽头脸,横抱胸前,随那鲲鹏远去了。
张千峰毫不坦白,将其间经历如数说了,鲲鹏肃立聆听,不发一言,待听完张千峰所述,才说道:“我们万仙门中修士,练了仙法以后,总要经历灾害,方能更上一层楼。但这灾害景象万千,难以捉摸。现在泽儿如此,只怕便是她遭受之劫,我们也不必怨天尤人,而当好好照顾,莫让她悲观才是。”
李书秀想起一事,又皱眉道:“但此中有个难处,金龙它脾气古怪,只载我这般未出嫁的女子,其他人坐了上去,非得被摔下背来不成。这....这可如何是好?”
李书秀喜道:“既然这位年熟行持鬼陨,不受其害,当是有缘中人,不如随我一道回巴比伦吧。”藏剑冢近年来内忧内乱,人才残落,她见这飞云、赤蝇恰是侠义中人,又手持藏剑冢宝剑,便想引这二人入门,重振藏剑冢声望。
张千峰不料师父如此开通,悄悄一句话便揭过此事,大喜过望,说道:“谢师父指导迷津。”
飞蝇说道:“我与苍鹰兄弟亦是老友,当年我二人并肩作战,共拒劲敌,他一时髦起,便将此剑交给了我,又向我说了藏剑冢之事。”
洁泽迷含混糊的嗯了一声,又侧脸睡了畴昔。张千峰想起他师尊性子,担忧洁泽遭受,不由得满面愁苦,却也不敢方命,走至洞外,取出一枚炮仗,扑灭升空,顷刻光芒四射,响声雷动。
俄然间,只见远处一声炸响,一道火光直飞云霄,张千峰“啊”地一声,说道:“师妹,是鲲鹏师父,他...他白叟家来找咱么了?”
再过不久,一面貌俊朗的中年文士飞奔而来,身法之快,犹赛过张千峰一筹。那文士来到近处,望向世人,微觉奇特,但他自高身份,也不想理睬,问道:“千峰,你公然在这儿,你二人来此已有一年,可曾找到真仙踪迹了?”
飞蝇点头道:“鄙人对独孤剑魔敬慕已久,恰是求之不得。莫非那赫赫驰名的藏剑冢远在巴比伦么?”
李书秀见赤蝇一惊一乍,到处称奇,她早就习觉得常,笑道:“再过不久,当可到达巴比伦了。那巴比伦与此城比拟,更是恢宏庄严,有通天高塔,有浩大湖水,乃西域第一大城。”
飞蝇说道:“张公子,我先前对你所说之事,你可还记得么?”
飞蝇叹道:“我平生驰驱,求存于存亡之间,苦多而乐少,此剑虽有非常,于我倒是有害。”
李书秀说道:“从中华至西域,自来有3、四条商路,波斯人唤作‘丝绸商路’,乃古时运输中原丝绸所用。我们走的是北路,其他另有中路、下路、南路。只是这北路最是凶恶,现在又有鬼城拦路,此后只怕再难通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