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暴露痛心疾首的神采,哀叹一番,又道:“不过此次我卷头重来,工夫气度,早已今非昔比,方才那口无遮拦的小子,一见到我生机,便吓得跟兔子普通,可见我这十年来的勤修苦练,进境惊人,嘿嘿。”
九婴笑道:“大哥,我说你怕迫雨,你还偏不承认?”
文士惊怒交集,给了那青年一巴掌,怒道:“罗茅,你这张臭嘴,怎能说出这等不敬的话?那神女便是神女,怎会用细绳吊着哄人?再说了,这一百年来,我们百洞百寨的前辈高人,早就在这平台四周仔细心细找寻过啦,莫说有甚么构造,便是连一丝蜘蛛网都没瞧见。”
罗文士说道:“小弟,我和你说一件隐蔽别史,此事乃是我们朝晖洞中的百岁老秃顶说给我听的,你要不要听?”
苍鹰顿时忐忑起来,拱手说道:“这位兄弟,老弟我不过是开开打趣,方才多有获咎,这便给你赔不是了。兄弟武功绝顶,自有宽弘大量,定不会将我这小小调笑放在心上。”
逸少山脸型肥胖,瞧起来倒也精力,此人明显修过眉毛,甚而涂过些胭脂水粉,穿戴一身丝绸长袍,瞧他模样,不像是来比武,倒像是来卖艺的,不过这平台世人,倒有一大半皆是如此。
他往前一指,只见云雾之间,一座径直蹿升的高山立在面前,这山极高极阔,山岳隐于云中,垂直高低,石壁光滑,孤零零的竖在群山之间,离此少说也有百丈之远。罗文士大声道:“你倒是说说,那神女该用多长的细线吊着,才气来去自如,行动如飞?那便是仙法,半点作假不得。”
九婴见他说的刺耳,旁人都对两人指指导点,面露嘲弄之色,顷刻有些难堪,不再逗弄苍鹰,侧耳又去听那文士与罗茅扳谈。
苍鹰轻嗤一声,说道:“这女的也是陋劣无知之徒,见到男人长得都雅,准会变得有如花・痴普通。”
苍鹰与九婴四下张望一圈,见到迫雨与谷霞正站在平台角落,与他们隔得极远,当下也不忙畴昔寻觅。
身后俄然有人斥责道:“你不敬神女,该当极刑!若不诚恳报歉,信不信老子一锤砸死你?”
九婴跟着他摸索了一会儿,却毫无感受,他现在与苍鹰极其熟络,嬉笑怒骂,全无顾及,因而笑道:“大哥,你又一惊一乍啦,我早就思疑,这魂石之事,莫不是你编出来骗我的?”
罗茅满眼等候之色,喜道:“如此说来,另有两位圣女下得山来了?”
九婴面露忧色,小声说道:“如此说来,那位明王神女,公然也是我们明教前辈?我若在她面前出示圣火令,她念及同教之情,说不定会承诺将我们明教遗物赠送于我呢。”
只听一人说道:“逸少山!你回风岭行事如此卑鄙,火焰祭典这等大事,你竟然派人暗害我们!若不拿你开刀,此后岂不是没了端方,天下大乱?”
姓罗的文士顿时暴露沉迷神采,悠然神驰,喟叹道:“唉,我这张笨口,怎能描述得出仙女模样之万一?她标致的紧,标致的紧,我当时一见到她,便想:如果能让我抱一抱她,亲一亲她,与她混闹倒置一番,便是让我当即死了,也是心甘甘心。唉,这等柔媚如妖的女子,恰好又如此纯洁慈爱,我前次怎地如此不争气呢?”
九婴问道:“大哥,如何了?”
九婴笑道:“你此人喜好显摆夸耀,为了惹我惊奇,用心夸大其词,也并非不成能的事。”
苍鹰转头一瞧,只见一文士打扮的男人正狠狠盯着他,此人约莫三十岁年纪,说话时装腔作势,神态倨傲,自发得风骚俶傥。苍鹰正愁手痒,眼下迫雨不在,恰好揍人,立时大咧咧的说道:“神女?我看不过是一名花・痴女疯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