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秦静坐不语。
无浮对这天清恨之入骨,可也惊骇攫魂,听归燕然说的果断,恐怕他害人害己,将着魔头招惹过来,是以苦口婆心,一心劝止,但归燕然可贵固执。说甚么也要解缆。
玄秦点了点头,道:“申牌时分,于金壶院门口会面,届时解缆。”说罢起家拜别,竟不再多说一字。
李听雨又道:“现在我们有两件大事,一件乃是清查天清大师殛毙同门之事。探清其间启事,此事由燕然去办。另一件事乃是救援段隐豹段大侠之事,这事需得大伙儿同心合力,共成奇功。幸亏我们现在得了无浮大师与少林弟子互助,兼之我们江龙帮薄弱权势。亦有不小的掌控。”
李听雨踌躇半晌,说道:“兰儿,你若跟去,反而不便。燕然此事需做的隐蔽,暗中查访,不能打草惊蛇。你与他若共同进退,未免太显眼了些。”
苍鹰咬牙道:“你不说说明白,便休想动我贤弟一根手指头?”
无浮道:“老夫是在福州一座小渔村赶上此人,也不知是可巧撞上,还是他久居那边。老夫虽憎此人罪过,但此生此世,是不想与他会面了。”
苍鹰哼了一声,见大局已定,也无可何如,只是说道:“贤弟,这玄秦定然不是甚么好东西。我传你几招防身之法,你俩赶路之时,你趁他不备,偷偷使出来,保管让他奸计不成。”
无浮愁眉苦脸,说道:“你们莫要小瞧了天清,这孽徒如果手脚无缺,武功远胜老衲,乃是当今佛门中数一数二的妙手。”说罢忧心忡忡,恨不得冲出去将归燕然与玄秦拦住。
归燕然苦笑道:“说不定是玄秦兄与这天清禅师有甚么友情,这才主动请缨吧。”
群雄惊呼起来,归燕然大喜过望,说道:“真的?还请玄秦兄不吝奉告。”
李若兰道:“爹爹,我与燕然哥一道去福州成么?”
世人见他有些窝囊,稍觉鄙夷:都说此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是江湖中人,行走江湖之时,怎能不遇上风险?哪怕碰上甚么妖妖怪怪,杀人魔王,也不必怕成这副模样。何况那人练功岔气,弄瘫了双脚,存亡未卜,何必如此畏首畏尾?
群雄都曾在江湖上经历大风大浪,甚么凶恶杀伐没见过?但听天清所做欺师灭祖之事,无不惶恐气愤,赵风大声道:“这天清禅师夙来有贤达大才之名,江湖上提起他的名头,都交口奖饰,说少林有这等人才,将来定能持续坐镇武林,主持江湖公理,谁知他却做出这等令人不齿的行动。”
李听雨道:“大师,可贵燕然这孩子有这份心机。你便让他罢休去做吧。他生性沉稳,做事得体,并且轻功极其高超,不管赶上甚么伤害,总有脱身之道。”
苍鹰胡言乱语,世人也不在乎。归燕然既然与玄秦约了时候,见时候紧急,急仓促告别而去,回家清算行李去了。江龙帮世人镇静非常,又纷繁群情好久,这才作罢,李听雨备置斋饭,接待无浮等人。而清闲宫世人见教主拜别,也一齐道别跟出。
归燕然喜道:“多谢堂主准予。”
苍鹰一转头,拍着归燕然的肩膀,说道:“燕然,别人说的都不算,你要何人作伴?”
世人将着声音听在耳中,莫名有些心惊,一齐望去,只见玄秦神情冷酷,目光漠漠,可那句话确切是他所说。
归燕然顿时觉悟,说道:“还请玄秦兄陪鄙人前去,一起指导迷津。”
便在这时,俄然听一人说道:“不当。”
苍鹰哈哈大笑,说道:“另有一招妙法,动手可轻柔的多。待他用饭之时,你从身上捉些虱子,搓些泥丸,偷偷放入他碗里,神不知鬼不觉,便能让我内心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