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燕然浑然不觉,暴露欢乐浅笑,说道:“李女人,雪道长,我们总算又见面啦。”
雪冰寒道:“那女鬼啊,每晚都会在此现身,传闻长得花容月貌,沉鱼落雁,也不过十6、七岁年纪。她常常盘膝坐在岸边,一动不动,仿佛着了魔般,而她身边时不时呈现些奇特气象,飞禽走兽,胡蝶蜻蜓,发光七彩,来去无常。那些住民见到这等怪事,可一个个吓破了胆,千万不敢再来此地装货卸货啦。”
李若兰一扭头,哼地一声,道:“我也不奇怪有你这等好色之徒。”
雪冰寒“咦”了一声,看清归燕然面貌,鼓掌笑道:“姐姐,你看我算得准不准?归大哥这可不返来了....”朝归燕然身后一瞧,瞬息间闭嘴不语。
李若兰惊呼一声。喜道:“昨夜哪有这船的影子?它定然是明天方才停靠的。方才那打雷般的长啸,多数也是船上之人所发。”
李若兰顿时脸颊绯红。嗔道:“你这玩皮羽士,整日价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哪有甚么心上人了?也不想碰上甚么喜信。”
李若兰蓦地脱手,一下子抽出雪冰寒身上腰带,雪冰寒“呀”地一声,想要落跑,却被李若兰一把抱住,两人嘻嘻哈哈,打闹起来,全然将那大船之事忘得洁净。
她与雪冰寒年纪相仿,友情深厚,固然干的是造反杀头的买卖,但平时无话不谈,都是些小女儿家的噜苏小事。遂将拜归燕然为师之事奉告了雪冰寒。雪冰寒多么聪明聪明?听她语气游移,嗯嗯啊啊,顿时便发觉出来非常,平时也没少拿此事讽刺她,但实则心中颇想助她与归燕然成全功德。谁知现在好不轻易等归燕然返来,却见他背上有一名如花似玉的美女,饶是雪冰寒极富智计,一时也昏头昏脑,茫然无措。
莫忧凄然道:“鄙人天生这般异状,真不知受了多少曲解!因此备受屈辱!罢罢罢,这等妖怪般的面貌,鄙人不要也罢!”说动手中蓦地现出短剑,哗地一声,刺入本身脸颊,划出一道深深伤痕,顿时血流不止。(未完待续。。)
李若兰听她说的慎重,毕竟年幼,也怕这些鬼神之说,踟躇半晌,问道:“甚么仙颜女鬼?他们如何说的?”
雪冰寒又做了个鬼脸,当真规端方矩,仿佛成了聋哑之人。双姝闹了半天,这才朝大船走去。走到半路,雪冰寒俄然打了个喷嚏,身子瑟瑟颤栗,牙齿格格作响。苍鹰晓得她以往经脉脆弱纤细,觉得她恶疾未愈,不由深感担忧。李若兰也问道:“雪mm,你这是如何了?”
雪冰寒笑道:“是啦,是啦,是贫道胡言乱语。不知所谓,惹姐姐平增烦恼,如果上前而不见人,岂不是宝山白手回。白欢乐一场?”
雪冰寒吓得魂不附体,一颗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惨叫道:“胡说,那女鬼乃天下间最仁慈,最斑斓的少女,她可不是女鬼,乃是仙女下凡。正要与牛郎鹊桥相会,享那一年一度之乐...”
李若兰皱眉道:“胡说,我怎不知此地有鬼?我都来过好几次了。”
李若兰见归燕然返来,心中狂喜,本想上前号召,俄然见他背后背着一名少女,面貌斑斓至极,毫不在本身之下,娇躯一震,一腔热忱顷刻烟消云散,她眉头一扬,满脸傲慢神态,说道:“我道是谁,本来是我那没出息的师父返来了。我瞧你出去这半年,收成倒也不小,竟替我找了位师娘,嗯,公然是劳苦功高,经心极力。”
岸上两人缓慢靠近,海滩上有一处小坡,他们从小坡上跃下,借着月光,苍鹰看清两人面貌,不由哑然发笑,发明来者不是旁人,恰是李若兰与雪冰寒两人。李若兰神采焦心,雪冰寒则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