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格勒伏在他胸口,颇觉歉疚,但蓦地童心发作,嗔道:“你当时不也如此待我?我这叫一报还一报。”她本是活泼好动的少女,压抑多年,自视为男人,现在表情镇静,而苍鹰又随和至极,瞬息间再难以停止。
那真气极其残暴,见苍鹰内力赶来,竟反而向苍鹰猛攻,能力狠恶至极,竟似内力盖世的妙手尽力比拼普通。苍鹰暗自心惊:“这铜马恨透了郭女人,竟倾其统统,想要置她于死地,不。不,它想夺她躯壳,转世重生。”这真气尽是杀意,守势如追魂夺命,苍鹰卯足劲儿,咬紧牙关,发挥浑身本领与之相抗,到此境地,已千万没法取巧,只能硬碰硬的存亡相搏。但他本已精疲力竭,渐落下风。
康格勒一阵颤栗,口鼻流血,溅到苍鹰身上,苍鹰一阵晕眩,“啊”地一声,仓猝收功,探她状况,所幸只稍受内伤,而那铜马妖气已然散去。他回思方才气象,兀自后怕,心想:“我但是昏了头了?竟几乎将飞蝇招出来。但...但....”检察本身景象,却也毫无飞蝇迹象,仿佛他对此无动于衷,并未脱手互助。
苍鹰极是心伤,暗想:“这些年来,他一向在波斯?一向...一向在安曼身边?安曼远走波斯,他怎地找到安曼的?啊,三年之前,安曼在泰山现身,他便是当时....”他骤感失落,仿佛穷心极力求谋大事,却功亏一篑,心底悲惨,却又道不出个以是然来。
康格勒问道:“前辈,那...那又是甚么怪物?”
康格勒大喜,一跃而起,转了回身子,手舞足蹈,心中雀跃,想到:“能够与这位前辈高人同业,当真乃罕见境遇。”谁知对劲失色,身子衰弱,脚下拌蒜,一下子扑在苍鹰身上,苍鹰正躺得舒畅,毫无防备,被压的大喊大呼,嚷道:“你这粗糙粗坯,走路都不看人么?”
苍鹰心道:“这太乙真仙法并非纯以耳目见效,若以极浑厚的内力,袭入人体,功效更是不凡,并且恰是这铜马克星。”又觉这铜马也并非出奇难缠,远逊于那地牛、尸魔,无怪乎它急于夺得这匕首,想来意欲借此规复元气。
苍鹰心道:“两年,两年。”无法摇了点头,走向阿修罗破开大洞。他先前内力大进,伤势也好转很多,背负康格勒,朝上攀岩,涓滴不难,来到洞口,见表里少说也有一丈之厚,不由暗自赞叹:“几年不见,周行天功力倍增,燕然想必也非其敌手了。”
康格勒不明以是,但仍答道:“阿修罗长老以往性子沉闷,毫无出奇之处,但我记得两年之前,他仿佛帮了达兰呼玛长老一个大忙,两人今后干系和谐,阿修罗对达兰呼玛长老极其照顾。哼,现在想来,他只怕也是沉沦她的仙颜,别有所图罢了,但前辈莫要心慌,达兰呼玛长须生性崇高,并非爱上阿修罗长老。”
康格勒“嗯”了一声,说道:“都道中原有不计名利的侠客,明天总算亲眼所见,更是远胜其名。前辈,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康格勒道:“你别叫我康格勒啦,我本名叫郭远征,你叫我远征也可,我爹爹当年叫我圆儿,你替我爹爹了结心愿,真如我爹爹普通,你叫我圆儿吧。”
他从洞穴中钻出,头顶艳阳晖映,四周鸟语花香,两人一见,心头阴霾尽消,都觉神清气爽,当即在草地上躺倒歇息。康格勒了结多年仇怨,练成了神功,更得这等良师良朋,当至心花怒放,笑靥似花,说道:“前辈,我这辈子就从未见过这般都雅的风景。”
苍鹰心想:“那是阿修罗?不,不,不是阿修罗。我曾在清闲宫帝台山的抛尸洞中见过此人,他是周行天的部下,不,不,他不恰是周行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