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浅笑道:“你看不起大哥的本领么?如此一来,我可非要取胜不成啦。”
半晌以后,一阵夜风吹过,四周树木哗哗作响,苍鹰借机抛出钩爪,搭上木墙,三步翻过墙头,就此匿了影踪。
苍鹰跳了起来,拍拍胸脯,举头笑道:“那你可千万不成,与其败露形迹,不如由哥哥我代庖如何?”
九婴叹道:“明教流年倒霉,阵容颓靡,昔日元老死的死,退的退,眼下这裂戎帮的帮主,便是我们明教的教主,而这位七敦先生,乃是我们的光亮右使。”
九婴道:“三妹固然工夫了得,但毕竟是女子技艺,仇敌不盲不聋,闻声你呼喊之声,天然会生疑。万一被他们看破,我这番心血,可就功亏一篑啦。”
裂戎帮一见这些衣物,立时大声喝彩,此中一人名叫七敦,是裂戎帮的三当家,身高马大,满脸沧桑,他面露佩服之色,对九婴说道:“九法王,你手腕当真了得。这些衣衫,乃是碎骨帮‘碎石铁鞭’罗六爷统领之部属所穿穿着,这帮狼崽子自称‘草原狼’,乃是碎骨帮最短长的一队胡匪,平时放肆放肆,横行草原,足以与蒙古精兵较量,想不到本日竟然栽在九法王你一人之手。”
李书秀哑口无言,但心中顾虑二人,目光中尽是忧愁。她先前也曾女扮男装,骗过拉普等人,但当时她扮装极其奇妙,旁人觉得她乃是平常少年,嗓音固然柔滑,却也不敷为奇。此时招摇撞骗,突袭匪寨,景象却大不不异。
苍鹰问道:“二弟,你使甚么兵刃?”
李书秀传闻过裂戎帮的名字,此帮派也是草原上一大匪帮,但他们以侠盗自居,打着劫富济贫的名号,掳掠过往商客,又开着黑店黑酒铺,不知害死过多少旅人。他们从不掳掠村落布衣,口碑不恶,但权势却不如秃鹫帮与碎骨帮,多次比武,亏损不小。不知九婴将他们引来做甚么。
九婴面露欣喜,问道:“大哥,你晓得该如何使这铁鞭么?你会使那罗六的鞭法?”
过了好久,李书秀俄然听到从村别传来十匹马儿奔驰之声,她朝远处了望,见到在草原与夜空相接之处,有一队骑士正纵马奔来。抢先一人恰是九婴,他身后之人不知身份,但瞧他们的打扮,也都是些本地牧民。
苍鹰笑道:“三妹莫要担忧,你大哥历经战事,这条命至今还好好留着,别说这戋戋数百胡匪,便是千军万马,你大哥我也不放在眼里。你好好留在营帐中,照顾好阿珍妹子,莫让这村庄里的女人欺负她。”
苍鹰点头道:“我们行军之人,十八般技艺样样精通,莫说是这铁鞭,不管是斧钺钩叉、刀枪棍棒,我舞起来都有模有样,那罗六的鞭法又非上乘武功,学起来还不轻易?”
九婴就怕他说这话,一时忧心更盛,但左思右想,却无更好体例,因而他叹道:“大哥,你若没法胜他,定要设法脱身,我若等你不来,便会前来策应你撤离。”
李书秀说不过他们,也没法刚强己见,愣愣的瞧着他们换上衣物,心底深怕又落空了这两位亲人,无法之下,唯有冷静向彼苍祷告。
李书秀心想:“我们两人但是结义兄妹,这般相偎,成何体统?”心中虽这般想,但她此生初次与男人如此密切,而她心中对此人又暗怀密意,一时之间,她只觉情义绵绵,渐入佳境,想要分开,却又如何能舍却这缠绵滋味儿?
九婴伏在山崖之上,远远见到苍鹰技艺矫捷,行动敏捷,固然轻功毫无章法,但比起平常江湖人士更加机灵,他长于借助周遭保护,扑腾翻滚,纵跃低卧,矫捷的仿佛野猫。那秃鹫寨的尖兵固然警省,但却涓滴未觉有人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