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问道:“二弟,你身后这些朋友是。。。。”
苍鹰浅笑道:“你看不起大哥的本领么?如此一来,我可非要取胜不成啦。”
九婴道:“他们是裂戎帮的兄弟,是我邀来的帮手。”
裂戎帮世人中走出数人,朝李书秀打量一番,见她非常仙颜,脸上皆暴露调笑之意,但九婴朝他们一瞪眼,这些盗匪立时收敛,九婴拍鼓掌,叫了几声,篝火旁的阿布拉老夫领着几人走了过来,怀中喀拉喀拉作响,抱着碎骨帮那些缝着碎骨的衣物。
半晌以后,一阵夜风吹过,四周树木哗哗作响,苍鹰借机抛出钩爪,搭上木墙,三步翻过墙头,就此匿了影踪。
靠近村落时,九婴缓上马蹄,渐渐踱进了村,见到苍鹰,面露忧色,上马说道:“大哥,三妹,我返来啦。”又朝李书秀望了一眼,见她嘴角微翘,可见表情极佳,暗觉奇特,却也不来过问。
九婴就怕他说这话,一时忧心更盛,但左思右想,却无更好体例,因而他叹道:“大哥,你若没法胜他,定要设法脱身,我若等你不来,便会前来策应你撤离。”
九婴道:“那寨主便住在东边的大土屋当中,他有三位压寨夫人伴随,现在只怕正在贪享艳福。我潜入盗窟当中,将这寨主杀死。随后放一把火,引着胡匪追逐我。七右使,你与苍鹰大哥趁机潜入盗窟地窖当中,随便搬去宝贝,随后不要逗留,走的越快越好。统统细节,便遵循我们先前商定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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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秀传闻过裂戎帮的名字,此帮派也是草原上一大匪帮,但他们以侠盗自居,打着劫富济贫的名号,掳掠过往商客,又开着黑店黑酒铺,不知害死过多少旅人。他们从不掳掠村落布衣,口碑不恶,但权势却不如秃鹫帮与碎骨帮,多次比武,亏损不小。不知九婴将他们引来做甚么。
九婴叹道:“明教流年倒霉,阵容颓靡,昔日元老死的死,退的退,眼下这裂戎帮的帮主,便是我们明教的教主,而这位七敦先生,乃是我们的光亮右使。”
九婴深思半晌,见世人筹办安妥,向李书秀浅笑道别,一声吼怒,世人一催缰绳,马儿嘶鸣,奔腾而出,奔驰而去。
苍鹰穿上那位匪首的衣物,又拿起他的铁鞭,在手上抛了几下,顺手挥动,有板有眼,鞭法非常谙练,与那位匪首的招式毫无不同。
苍鹰笑道:“三妹莫要担忧,你大哥历经战事,这条命至今还好好留着,别说这戋戋数百胡匪,便是千军万马,你大哥我也不放在眼里。你好好留在营帐中,照顾好阿珍妹子,莫让这村庄里的女人欺负她。”
九婴微微一呆,见他眼中忧愁,晓得贰心机周到,当下笑道:“大哥当真细心。我这打算当中最大的缺点,便在于我手中兵刃。我只会使剑,而这‘草原狼’盗匪当中,却无一人是用剑的。但秃鹫寨的寨主技艺高强,若非我亲身脱手,旁人也没有掌控。”
李书秀哑口无言,但心中顾虑二人,目光中尽是忧愁。她先前也曾女扮男装,骗过拉普等人,但当时她扮装极其奇妙,旁人觉得她乃是平常少年,嗓音固然柔滑,却也不敷为奇。此时招摇撞骗,突袭匪寨,景象却大不不异。
苍鹰问道:“二弟,你使甚么兵刃?”
苍鹰却没她这般纠结,浑浑噩噩,自顾自想着苦衷,不管李书秀靠不靠在他肩上,此举合分歧礼数,他皆涓滴不觉得意。
苍鹰问:“你们筹算穿上碎骨帮的衣物,夜袭秃鹫帮的盗窟?”
苍鹰久经战阵,对这偷袭刺杀的活动熟门熟路,听九婴说了一遍,便已经牢服膺住,九婴厥后的叮咛便显得非常唠叨。他清算行装,涂黑脸颊,取出长鞭,借着乌云蔽月的机会,从山崖上沿着斜坡静悄悄的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