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胜仍不得立死,双目滚圆,颤巍巍走了几步,似要找回脸皮,狂笑里斯道:“给你个利落!”拔出匕首,老模样切下,划破此人气管,当即了账。
中原世人都听过这鹏远名头,据传此人手持金羽剑,剑法上所学赅博,迎敌非常机警,更是清闲宫归燕然教主的义兄,但他这位义弟名头太大太响,反而衬得此人申明不显、秘闻不了然,现在一见他下台,心中生出希冀,纷繁喝采起来,喊道:“江浔八友,公然侠义不凡!”
天寂朝铁穆耳那边望去,见铁穆耳与身边两位女子交头接耳,喜形于色,心中悄悄得意,想道:“如果连赢三场,拿件犒赏,又有甚么用处?总得一起赢将下去,得这皇孙赏识,受千户封赏,才是事理。”他投入少林门下,不过是近两年之事,但自幼跟一名少林弃僧学武,功底踏实,远非平常帮派可比。他平生少受佛法熏陶,难和解强好胜之心,追名逐利之念,此次下台,一则是要立名,二则是想谋权。
那秃顶男人交上豪杰帖,双手合十道:“贫僧少林天寂,拜见诸位大人。真金太子对少林寺高低皆有大恩,贫僧感激不尽。”
瞬息间,式胜一招使得老了,不及清算,狂笑里斯一杖虚晃,铁丝伸出,系住式胜脖子,式胜喊叫不及,被狂笑里斯一扯之下,整张脸皮竟被剥去,群雄见了,头皮发麻,不由朝后退后半步,铁穆耳、江堂王妃与那郡主也低声惨呼,遮住眼睛,不敢再看。
那矮小老头说道:“我叫狂笑里斯,乃是海上一名老海盗,现在已然退隐,这位军官老兄问的如此把细,莫非要缉捕我么?”
那军人火伴将他背下擂台,本身也不敢招惹。朝天寂瞪了一眼,反身走开。
狂笑里斯挥动铁杖,顶、托、捅、挡,有条有理,守得甚是殷勤。式胜虽绕着老头猛攻,但几乎几次被他击中,气势阑珊,力道不济,守势也缓了下来。
天寂合十道:“获咎了!”使一招“金轮妙步”,行如虎,手似蟒,一剑朝狂笑里斯脑门劈下。他对这老者非常轻视,又不想伤别性命,这一招乃是虚招,此招过后,便要发挥擒特长腕,将这老头制住。
两人语毕,对峙半晌,布利坦持刃冲上,天寂使出伏虎剑法,与布利坦斗得难分难明。那布利坦不断挪步,行动非常矫捷,臂力也不小,想要绕至天寂身后,而天寂剑上内力狠恶,招式周到,布利坦难以得逞。
狂笑里斯道:“如此就好。”
苍鹰嘲笑一声,侧身避开,里斯探出铁杖,急追上来,苍鹰长剑出鞘,铛铛声响,密如连珠,金光刺眼,黑线回旋,世人目炫狼籍,只见苍鹰退在一旁,长袖破裂,手上有几道血痕,但里斯神采凝重,并无半分得色。(未完待续。)
群雄见这天寂工夫刚柔并济,窜改随心。当真是一流妙手风采,大声赞叹,喝采不断。
雪冰寒自也担忧,但仍说道:“你师父武功短长得很,不在他义弟之下,这里斯如何是他的敌手?”
烈武吓得面无人色,鼓足勇气,点头道:“存亡有命,我们不管。但中间分开擂台以后,可否活命,我可也管不着了。”
有一西域军人不忿,下台与天寂激斗。此人手持铜锤,招式直来直去,喊声如雷,挥洒夹风,力道刁悍。天寂套路一变,使出少林‘琉璃剑法’,以小巧手腕对付,见招拆招,躲闪不断,又过了五十招。天寂退后一步,使出‘雷音神拳’,一拳正中那军人下颚,那军人头发晕,脚发软,耳发鸣,转了一圈,扑倒在地。
里斯凝目朝苍鹰望了好久,见他站姿随便,看不出半点情意,神情垂垂严厉起来,不敢有涓滴怠慢。铁杖在地上一顿,内劲吐出,借着力道,朝苍鹰扑了过来,来势缓慢,技艺非常健旺,这一露真工夫,群雄顿时明白他先前用心藏拙,心底更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