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斧山见这少年如此谦恭,神采和缓了些,点头道:“鄙人章斧山,乃昔日清闲宫暗夜右使,彻夜刚好与诸位老兄弟相逢,传闻小兄弟荣膺教主之位,心下颇奇,特求一见,不知小兄弟缘何被他们奉为教主?”
当下腾千录引三人上路,行了不远,来到镇上一处寺庙当中,庙中层轩崇阁。景色雅静,清闲宫十位妙手静站在一旁。一名高大男人站在凉亭当中,背对世人,凝睇暗处,听苍鹰等人前来,缓缓回身。
李听雨问道:“你师父?那又是谁了?”
次日午后,苍鹰来到金壶院,见世人正坐在堂上说话,无浮等人早已告别,应是去了峨眉山发掘秘笈去了。雪冰寒并未易容,但却涂抹胭脂红粉,一张脸花花绿绿,瞧来极其惊人,想来是这古怪精灵的丫头又出花腔,以防世人老盯着她瞧。
归燕然朝他“嘘”了一声,韩琼顿时将背面溢美之词呑落肚子。
李听雨笑道:“燕然,你另有个mm?怎没听你说过?”此事触及归燕然私密,李若兰也并未向李听雨提起。
李听雨深觉得然,说道:“既然如此,那玄秦兄弟,赵风兄弟,你们与燕然、兰儿一道前去吧。”
李听雨笑道:“这是天大之喜,我江龙帮的福分不小。”
章斧山道:“章某识得一人,此人武功精深,习得玄天伏魔功第八层境地,本欲奉这报酬教主。但此人操行不端,放浪形骸,章某虽多加疏导,可却徒劳无功。明天面前这位小兄弟,号称将玄夜伏魔功练到第九层,不知是否有真材实料?又不知是否才德兼备,能领着大伙儿干一番大奇迹?”他早与旁人争辩过此事,言语上说得僵了,腾千录才提出要让章斧山见见这位新教主。
章斧山“嘿”地一声,说道:“这位女人又是甚么人?”
李听雨大笑几声,说道:“我们可与雪莲派攀上亲戚,于大事很有助益。燕然,你另有甚么亲戚,一一给我说出来。”
韩琼道:“章右使,你说的那人,但是我那瀚海孩儿?我昔日也曾被他工夫蒙蔽双眼,自从见了教主以后,这才了然双目,看清事理。”说罢取出那瓶归燕然的金色鲜血来,说道:“这魔神之血,便是明证。”
李麟洪随后向李听雨告别,世人客气挽留好久,这才拜别。莫忧朝苍鹰望来,目光戏谑,但并不着恼。苍鹰稍觉放心,也不与她多谈。
归燕然颇不美意义,说道:“我一向没想起来讲,但眼下天然分歧。”
苍鹰少年时也曾是清闲宫教徒,但经历扬州城灾害以后,他便心生讨厌。果断不认,听到‘大有来头’四字,心想:“莫非是周行天?”放心不下,说道:“此人是谁?我能够见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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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听李若兰道:“爹爹,我们结婚前,我与燕然哥要去平嵩山一趟。这份请柬,当由我伉俪二人共同送去。”她提及“伉俪”二字时坦开阔荡,但谁都听得出她语气中甜美之意。
归燕然见章斧山器宇不凡,武功仿佛极高,不由敬佩,拱手道:“鄙人归燕然才疏学浅,教主二字,实不敢当。”
归燕然道:“劳烦先生领我们去相见吧。”
苍鹰刹时瞪大眼睛,呼吸一顿。几乎叫唤起来。只见此人五十来岁年纪,面貌清雅,恰是多年不见的清闲宫暗夜右使章斧山!
李若兰道:“爹爹,青苍子师公,不,现在不是我师公啦,青苍子师父他独来独往。隐居深山,不肯掺杂俗务。你也别操心邀他啦。”她本来非常傲岸,觉得青苍子工夫不过如此,但败在段隐豹手上以后,这才晓得上一辈这四大妙手名不虚传,武功远超凡俗,因此对这位淡泊名利的师公非常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