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秀吼怒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那人马匹奔行虽快,但李书秀现在体内真气鼓荡,轻功远胜昔日,尽力以赴之下,瞬息间便赶上此人。
匪首怒道:“胡说八道,我们寨主与秃鹫寨赤脱寨主是拜把子的兄弟,他如何会侵犯我们寨主!”部下抓紧着力,一时守势大盛。
九和郡主听他猛夸李书秀,心中大震,顿时低头沮丧,嘟起小嘴,一副闷闷不乐的神采。九婴见状一笑,上前拉住郡主小手,柔声道:“这位女人气度雍容,面貌绝丽,身份大是不凡,莫非真的是神女下凡么?妙哉,妙哉,我九婴本日多么幸运,竟能接连见到这么多草原上出类拔萃的人物。”
九婴俄然身子回旋跃起,仿佛腾龙般跳出胡匪的包抄圈,远远落在数丈以外,李书秀与九和郡主看的心驰神摇,李书秀想:他长得都雅,行动也洁净萧洒,轻身工夫更是精美至极,只怕不在章前辈与周瀚海之下。
九和郡主哪儿看得懂他身法之妙?只感觉这一跃赏心好看,惊心动魄,一时候意乱情迷,愣愣无言,满脸羞怯欢乐的神情。
李书秀赶紧道:“九婴公子何必报歉?我们都走了神,才落得这般了局。不过那人逃脱以后,只怕会有后患。”她师父曾向她说过这草原上的盗匪,晓得碎骨寨人数浩繁,盗窟中起码有三百喽喽,设备精美,阵法纯熟。固然九婴此番大获全胜,但盗匪如倾巢而来,只怕不易对于。
匪首想了想,喊道:“先将此人擒住,带归去鞠问鞠问。”马鞭一挥,胡匪们又围了上来。
九和郡主自幼对这尔虞我诈的活动耳熟能详,瞬息间反应过来,惊呼道:“他们觉得秃鹫寨要兼并他们,对吗?”
最后一人仿佛愣了半晌,俯身从地上拾起一物,仓促的逃向远方。苍鹰眼尖,见到那事物恰是秃鹫寨的令牌,想是九婴激斗当中,不慎将其失落,却被那人捡了去。
他妙语连珠,把九和郡主夸上了天,她立时由悲转喜,羞道:“你本身才像神仙普通呢,这般夸人,我才不信。”
李书秀与九和郡主不由大声喝采,九和郡主尤其雀跃,眼中光芒闪动,小脸红扑扑的,嗓音冲动的发颤。
苍鹰心中荡漾,眼神狂乱,说道:“不错,不错!先前众匪围攻九婴之时,那巫师固然冲锋陷阵,与旁人并无二致,但九婴却远远避开此人,用心留了一手。我当时便瞧出不对劲儿了。。。”
谁知九婴刚巧也在现在追来,偶然间与李书秀一撞,两人双双失衡,惨叫两声,狼狈滚倒在地。那逃匪顺势催马,很快便突入了一座树林。
胡匪们远远张望,心知不错,暗想:本来此事是那赤脱老狗暗中使坏,他如此暴虐,只怕一门心机惟要将我们碎骨寨兼并了吧。
九婴翻身坐起,歉然道:“李女人,对不住啦。我情急之下,没看清前路,竟累得你享福。”
苍鹰面露镇静之色,低声答道:“不简朴,这九婴很不简朴。”
九和郡主奇道:“甚么不简朴?嗯,他工夫如此短长,只怕比李姐姐还要赛过一筹呢。”
李书秀走回苍鹰身边,轻声问道:“他这是在做甚么?”
那匪首没推测他来势如此诡异,长鞭一圈,击在他影子上,却打了个空,脖子一凉,被九婴一剑刺中,当即翻身毙命。
九婴闻言大惊,呆立不动,双眼紧紧瞪视苍鹰,好久以后,他叹道:“苍鹰兄弟,你到底是多么人物,为何能看破我的心机?”
九婴跃上一匹马,一挥手,双剑疾飞而出,一剑如火,一剑如水,射中残剩三人中的两人,此中一人啊啊惨叫,胸口鲜血泉涌,瞪大眼睛,痛苦不堪,蓦地倒飞而出,重重落地。另一人无声无息的从顿时滑落,软倒地上,身子抽搐不断,但已然没了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