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摇了点头,扳过莫宾尸首,见他胸前一道剑伤,伤处肌肉也尽数固结,比铁块还要坚固。他说道:“那人刺出一剑,寒气由伤口侵入经脉,这与迫雨的寒冰内力分歧,由剑伤而起,而非穴道吸入寒气而死。”
香儿怒道:“那你难道常常逛窑子了?”
香儿道:“那羽衣女子腰间有一柄怪里怪气的剑,是了,她是藏剑冢的人,定然是她下的手。”
赤蝇喃喃说道:“师父,我们堂堂男人汉,岂能让这无知女子玩弄?你也不管管她?”
苍鹰大乐,拍拍香儿肩膀,笑道:“你听听你师弟所言,多么微言大义?还不快些罢休?”
香儿恨得牙痒痒的,拉住赤蝇。说道:“师弟,这师父全没人样,你别跟着他啦。”
香儿被两人气的七窍生烟,在赤蝇屁股上狠狠一踹,赤蝇痛呼一声,滚做一团。【ㄨ】香儿怒道:“我不睬你们啦。”远远坠在背面。苍鹰搂住赤蝇肩膀,在他耳畔不竭传授心得,香儿见苍鹰满脸坏笑,赤蝇一脸惊奇,料知定然是无聊至极的言语,心中忧?,却只要徒呼何如。
苍鹰说道:“此事若早些被我晓得,空中真气残留,我顺藤摸瓜,一时半会儿便有线索。但眼下隔了那么多天,要找起来却非常不易。但这两人常去的处所,却也瞒不过我。”
香儿道:“他们已被仇敌擒走,我们既然须得尽早弄明原委。”留书一封,托守城兵卒交给李听雨,取出三匹马来,与苍鹰、赤蝇一道奔驰出城。
苍鹰问道:“但是要与鞑子干架了?”顿时来了兴趣,随吴陵前行,见李听雨立于大堂上,愁眉苦脸,来回踱步,苍鹰见他脑袋上似多了几根白发。李听雨见着苍鹰,喜道:“苍鹰兄弟,万望再帮我一帮,救我一救。”
师徒俩浑然忘我,不断切磋武学事理,口述比划,似有说不完的话。香儿几次跑来旁听,倒是一头雾水,只能听懂一成,她微觉烦恼,心想:“这便是师父的看家本领么?本来这般通俗,但为何师弟却能贯穿?莫非这小子比我更加聪明?当真岂有此理。”
赤蝇奇道:“师父当真无所不知,那处统统甚么花样?”
李听雨叹道:“我们都这般猜测,但我派仆人满城搜索,竟无半点线索。”说罢望着苍鹰,似有话难以出口。
三人分离前后,先到娇花楼,苍鹰出来问了一圈,本来那两个公子爷确也来过,但熟悉的女人当天不便,他们便已拜别。香儿站在楼外,有男客冲她挤眉弄眼,出言轻浮,香儿顿时气炸,几乎将这娇花楼拆了,苍鹰、赤蝇好劝歹劝,方才阻住她。
苍鹰故意教诲赤蝇寻人之术,仓促用饭,便带他一同出门,香儿故意凑热烈。也一并跟了出来。
香儿奇道:“啊,莫非是那叫海飞凌的女子下的手么?”
李听雨大喜过望,放心下来。他若让旁人一同去找,赶上那羽衣女子。技艺上一定能占得便宜。而旁人对他这两个儿子全无好感,只怕也不肯着力相救,苍鹰虽也看不惯那二子,但李听雨若拜托于他。他必竭尽所能,如此便能高枕无忧矣。
李听雨踌躇半晌,说道:“我那两个儿子,数日前外出,至今未曾返来,连带去的侍从都没了踪迹。唉,我本想将他们囚在家中,谁知百密一疏...”
如此谈到日暮,赤蝇满脑筋眉目,更是魂不守舍,苍鹰拉着他与香儿去喝酒,路过大院,却见吴陵仓促赶来,说道:“苍鹰老弟,堂主他有要事找你。”
苍鹰找到两人地点房间,查探一番,俄然心生感到,而赤蝇也说道:“师父,这儿来过武林妙手,内力委实不弱。”
苍鹰点头道:“那是‘兵家搏者’莫宾,他是李老哥给宝贝儿子请的保镳。隔了五日,真气已淡,却也能够跟随。”他成心考校赤蝇所学,便让他带路。赤蝇顺真气来到屋外,见院子中一间小屋,房门紧闭,甚是静荒萧瑟。他排闼出来,顿时吓了一跳,喊道:“师父,莫宾他死在这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