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构造头,苍鹰呼出一口气,面前构成魔音气壁,顷刻将这一指化解。夺魂早在脱手之时,便已想好后招,不及收势,袖袍利如尖刀,重如战锤,拂向苍鹰左肩。苍鹰右掌一推,又使出魔音气壁,将这一拂弹开。刚暂出险,夺魂胸前衣衫破开,从乳间至肚脐,身子裂成一条大缝,仿佛一张大嘴,里头伸出一条乌黑舌头,卷向苍鹰。这舌头又大又矫捷,封住苍鹰来路,舌苔上长满尖刺,如果苍鹰被卷中,顿时便会血肉恍惚。
苍鹰骂道:“你们母女二人师出同门,家学渊源,这‘诬人清誉’的神功,练得入迷入化,令人防不堪防。”
夺魂见苍鹰部下极硬,肝火更盛,但恰好她的斑斓江山功何如不了此人,焦心之下,身形来回穿越,风声猎猎,行动越来越快,好像重重影子围住苍鹰。苍鹰以砍刀招式迎敌,大开大合,刀面广罩。固然有些慌乱,但险险抵挡得住。他如果将刀化剑,使出“以剑破气”,定能破了她的袖功,趁夺魂吃惊之际,必定胜得过她。但她毕竟是清闲宫前辈,一时曲解,这才脱手,本身若一个拿捏不住,将她重创。岂不又犯了大错?
这般翻翻滚滚斗了一百招,苍鹰一刀重砍,将夺魂逼退,喊道:“夺魂姑姑!我们再闹下去。可别误了大事!”
夺魂道:“你莫要夹缠不清,谁是特工了?周年老是你师父,你怎地直呼其名?真半点没有端方!”
夺魂极其衰弱,小声道:“你你为甚么不杀了我?你你这淫贼,我毫不会屈就于你。”
夺魂与两位后代别离多年,对他俩极其惭愧,故而愈珍惜他们。听传闻中九狐被苍鹰欺负得如此之惨,心中肝火荡漾,当真非同小可。也不分清红皂白,上来便以性命相拼。此时被苍鹰救醒,脑筋顿时也明白了很多,她“哎呦”一声,嚷道:“莫非我当真冤枉了你?莫非九狐这丫头用心谗谄于你?”
苍鹰使出“夜影离形”,力道倍增,一鞭抽在那圆盘之上,铿锵作响,手臂酸麻,仿佛击中铁板普通,但夺魂亦支撑不住,被迫开半步。苍鹰铁鞭化作砍刀,一招“锦衣夜行”,刀光闪闪,虚真假实,劈向夺魂头颈。夺魂见此人刀法了得,脱手时法度松散,方位恰到好处,不敢怠慢,左掌劈出,右掌挥袖,从摆布同时抢攻。苍鹰招式一变,刀剑刺向她胸口,夺魂立时变招,击向苍鹰马脚。
苍鹰心想:“你穴道未解,我也不消怕你。”伸手握住她手臂,夺魂缓缓站起,俄然似浑身乏力,往苍鹰身上一歪。苍鹰顿觉不妙,心中闪念:“她体质奇特,经脉异于凡人!她故作颓势,算计于我!”赶紧将她今后一推,但夺魂手指如针,点向苍鹰喉管,两人近在天涯,她又脱手快极,瞬息间已躲闪不得。
苍鹰厉声道:“别动!不然老子一掌将你脑袋打碎,看你还活不活的了?”
苍鹰说道:“可不是吗?她甘愿自伤八百,也要损老子一千,了不得,了不得,吃不消,吃不消。”
苍鹰怒道:“你这婆娘真是非不分?老子当真没碰你女儿一根”他情急起来,不复恭敬,竟自称老子,但话说一半,又晓得不对。本身当时与九狐做戏,将她抱在怀里,两人肌肤相贴,也不能说本身没碰过她。
夺魂白了他一眼,竟似消了气,嗔道:“甚么姑姑,小侄的,叫得这般亲热,也不害臊。你若当真无愧于心,快些扶我起来。”
夺魂自知理亏,颜面无光,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但她俄然想起一事,大声道:“你方才使得是甚么工夫?那是魔音气壁!是周大哥的独门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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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忍不住便想说道:“你先去问问你那儿子做出甚么不要脸的事!”但毕竟留有几分口德,不揭人疮疤。又斗了一会儿,夺魂瞧出他不敢当真伤了本身,守势更如暴风暴雨,惊涛骇浪,斑斓江山功的真力分散出去,将四周石壁斩出一道道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