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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心想:“太乙对她动了手脚,乃至于她与凡人大大分歧,伤势规复极快,不逊于我,倒也算因祸得福。”
苍鹰与归燕然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不知她为何背起书来,归燕然道:“不错,我读到过这段。”
章斧山替夺魂诊脉半晌,说道:“伤势并无大碍,内力也妥当有力,醒来以后,便能复原大半了。”
归燕然道:“但是如何?”
归燕然心想:“伪神?这些清闲宫的信徒,总喜好折腾这些真神伪神之事,罢了,既然她不回避躲藏,我干脆多问几句,弄清来龙去脉再说。”遂问道:“殷琦女人识得韩叔叔么?不知他们如何获咎了你?”
殷琦道:“我正要奉告你们!若你们另有些脑筋,自当改过改过,当即投奔,新神还可赏你们亲随弟子的头衔。新神是位女子模样,公然是令人望而生畏、只可远观而不成轻渎。她化身做极其年青的少女,声音轻柔驯良,但....但....”俄然间身子发颤,不寒而栗。
那女子点头道:“本想捉这姓归一人,想不到另有人自投坎阱。我听那些人叫你鹏远,是么?”
苍鹰只觉周遭冷飕飕的,问道:“令他们活转过来?她是怎生办到的?”
苍鹰却想:“周行天仿佛无处不在,教坏九婴九狐的是他,养出燕然安曼的是他,创出玄夜尸海功的也是他,眼下教唆这殷琦之人又是他,连常海巍山师兄他们也受他捉弄。他是疯了么?这般胡搅一通,闹得天下大乱。”
两人从洞中直落下去,归燕然感到脚踝被一只手拉住,深吸一口气,使出真武通天掌,挪移下落之势,苍鹰也以魔音气壁工夫减速,幸亏洞窟只要二十丈深,两人各使奇功,拍拍打打,敲敲搓搓,终究安稳下落。
苍鹰扑灭火把,只见一名女子站在面前,二十多岁年纪,身材苗条,非常丰腴,身穿兽皮裙、兽皮束带、留着狼藉长发,神情甚是凶悍。
女子嘲笑道:“与你说了也无妨,归正你也离死不远了。我叫做殷琦,在此山中已经住了好几年啦。”
归燕然道:“行事顺利,想必未几时便能开启大门了。”说话时上气不接下气,竟有些真气不继,这浮雕仿佛一名极其难缠的内家妙手,以浑厚气劲朝他猛攻,归燕然以玄夜伏魔功迎战,攻守之际,非常繁复。进退艰巨,累得他精力耗损不小,不亚于又同段隐豹激斗一番,但也是以于武学之道贯穿更深,内力也大有进益。
此时危难尽解,夺魂无碍,世人又担忧起归燕然来,只见他盘膝而坐,周身荧光圈绕,神采安静,似是老衲入定。苍鹰问道:“燕然,如何样了?”
章斧山、腾千录等人也焦心起来,仓猝四下找寻,并无下落,连苍鹰都已不知去处。
李若兰揉揉手掌。嗔道:“燕然哥,这浮雕把你变成妖怪啦,这般凶巴巴的对人家。”
苍鹰奇道:“你落入深水,竟然也是天降洪福么?”
又支撑了一顿饭工夫,发觉到浮雕上真气疲软,归燕然心中一喜:“总算轮到我反戈一击了!”内息立时如山洪激涨,澎湃而出,顷刻间将石壁内劲抵挡归去。李若兰见他面露浅笑,欣喜之余。在他肩上一拍,谁知她浑身巨震,仿佛被闪电劈中普通,惨叫一声,倒飞出去,章斧山仓猝出掌相扶,也是身躯一晃,连连退出十步,方才稳住。
李若兰心系丈夫,急的将近哭了,喊道:“我们快追出来,他们定然没走远。”
殷琦哈哈大笑,说道:“伪神,伪神,亏你自作聪明,却不知真神降世,乃天意所属,我们清闲宫玄夜教,颠末一场大大难,教中精英一扫而空,恰是答复契机。数年之前,我与韩琼、腾千录等笨伯辩论,说道现在恰是新神复活之时,那玄夜魔神,不要也罢。他们不听,反而将我关押起来。厥后周叔叔将我放出,暗中指引我前来此处,我也由此赶上了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