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道:“我们毗邻相居,自当合作,且让老道出来瞧瞧。”
一发须如墨的羽士在官道上徐行前行,路过路边一大宅,见此地风景娟秀、湖生菱花,绿柳成林,公然是一处好风水。贰心道:“这便是近年来江湖上赫赫驰名的暇玉山庄么?我那道观初开,与此附近,倒要出来打声号召。”
苍鹰怒道:“你比我早到半步,有何夸口可言?”
香儿叹了口气,说道:“鞑子气数未尽,我们静观其变吧。”沉默半晌,又道:“莫忧姐姐还收留了那位灵花妃苏临仙呢,此事也万分隐蔽,你不成传于外人晓得。”
李书秀点头道:“哥哥谨慎,莫要惹是生非。”
苍鹰哈哈笑道:“老子也就嘴上工夫短长,打是打不起来的。”李书秀便牵马去了。
香儿笑道:“她嫁未嫁他,我却不知,只是韩霏姐姐机灵聪明,有办事定夺的大才,这明思奇有她帮手,也难怪如此畅旺。”
想到此处,头皮发麻,暗骂道:“都是这苍鹰生性猥・琐,满口胡言,害的我也满脑肮脏。可爱,可爱,老道可得去冥池那儿洗洗脑筋了。”
血寒将灰炎头颅斩下,抛入冰雪神潭,苍鹰想起与灰炎昔日友情,说道:“便由我来照看他好了。”
寒来暑往,冬去春来,弹指间,又至一年春暖花开之际。
归燕说道:“与我无关,滚一边去。”
他此时乔装打扮,染黑发须,那二人自也认不出他来。
苍鹰拍归燕然肩膀,说道:“小弟不必担忧,你二人本是老相好了。此后破镜重圆,我定来讨一杯喜酒....”
三峰笑道:“老道我后发先至,莫非不能夸口么?你与那女人亲吻道别,途中担搁,怨得了我?”
宋庄主道:“道长方外神仙,自不图财帛良田,但道观方成,或到处有所完善。我这便让人采办诸般器具,奉上山去,算是祭奠老君的薄礼。”
赤蝇问道:“既然大伙儿沾亲带故,奉谁为盟主,自也无碍无祸了。”
三峰说道:“苍鹰,你来的太晚了,可要好好罚上一罚。”
苍鹰怒道:“门主知人所不知,破解千年迷局,功盖当世,泰初独一。”
赤蝇惨叫道:“我错了,我错了,娘子武功天下第一,娘子吃人不吐骨头,我哪敢对娘子不敬?”
两人扳谈时声音轻微,却那里瞒得过张三丰?他听到此处,冷静一笑,暗想:“这两人皆没大人模样,都是跟苍鹰学的。”
张三丰心中大乐,暗想:“本来他尘心不死,与凡人女子没・羞没・臊。”定睛一瞧,又觉绝望,瞧出李书秀还是处子之身,苍鹰并未碰她。张三丰心中揣摩:“如此也不是体例,怎生设个局,让他与这女子洞・房花烛,也算不孤负这女子一番苦心?”
宋庄主喜出望外,知这等机遇千载难逢,这老道武功如此高强,只要蒙他指导一二,乃是家门复兴之兆,那里有半分不肯?当即承诺下来。张三丰道:“这孩子既然入门,便是我武当山第一弟子。”当即赐名远桥,寄意吉利,远景光亮。
他策画一番,晓得艰巨,也就罢了,瞧这李书秀喜滋滋的模样,早已心对劲足。这小两口本身也不在乎,张三丰又何必多事?他不再多想,抢先一步,踏入瑶池。
张三丰知那灵花妃乃是灵花化身,而后失了妖力,化作凡人,但武功未失。而莫忧与她本出同源,不知为何,竟然与她相安无事,想必是生出亲情,不忍她流落在外刻苦罢了。他转念一想,眉头一皱,想道:“那莫忧乃无性之人,生来体净,算作天人,可男可女。若她恋上女子,便会再答复男儿身。那苏临仙与她天生吸引,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