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扑哧一笑,喊道:“师父,你少说几句,别给徒儿我丢脸啦。”又转头对狄江道:“大话精,你敢不敢接招?”
韩霏叱道:“狄江,你老弊端又犯了?鹏弘远哥远来是客,岂能与你比武?何况大哥武功之高,人所共知,你又瞎揣摩甚么?”
后几日狄门中考校后辈技艺,狄江踏入场中。发挥家传技艺,与旁人较量,不但远赛过其他平辈,连门中顶尖妙手亦何如不了他,狄门高低顿时对他刮目相看。一扫往昔轻视不屑,反而将他视若珍宝,恭维崇拜,体贴备至。
苍鹰与雪冰寒瞧得努力儿,一同站起家来,举杯喝彩,大声喝采,群雄见这两个少年英才棋逢敌手,难分胜负,也是兴高采烈,不断鼓掌欢庆,即便老成慎重之人,也瞧得连连点头,面露欣喜之色。
香儿说道:“我师父见你年纪小,不便以大欺小,咱俩年纪差未几,你敢不敢与我比一比?我的工夫,天然不及师父一成,但对于你却绰绰不足。”
苍鹰见有热烈,忙喝采道:“说得好,徒儿,替师父好好经验他一顿!若将他揍的哭了,师父扮小狗给你溜。”清闲宫世人见他言语无忌,毫无长辈风采,无不悄悄点头。
香儿在一旁看不畴昔,翻身出来,拔剑在手,喝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笨伯,我师父气度宽广,不与你计算,你却不识好歹,瞧我师父不起么?”
不久以后,元朝派兵来攻,狄江念及归燕然恩典,随他奋勇杀敌,不顾性命,浴血奋战,于危急时候蒙玄秦所救,他目睹归燕然与玄秦武功。只感觉目炫神摇,热血沸腾,对这两人佩服的如同神仙普通。待事端停歇以后,玄秦竟也一变态态。指导狄江工夫,打通他身上经脉,瞬息之间,更令狄江脱胎换骨,内力倍增,有前所未有的长进。
狄江受此礼遇,想起往昔屈辱,反而激起了傲性,除了对归燕然佳耦心胸感激以外,对其他长辈竟不如何放在眼里,便哀告归燕然带他回帝台山,归燕然正在用人之际。又至心恭敬这勤奋少年,便一口承诺,带他回到教中。
李若兰忙道:“鹏弘远哥,别与这小孩儿普通见地。”韩霏也仓猝来劝,苍鹰被二女说的束手束脚,实在无法,闷闷喝了一口酒,心想:“等早晨他们全睡着了,老子去这小子房里,将他捉出去比剑。奶奶的,清闲宫现在女子当道,没了豪杰豪气,好生无聊。”
狄江大喜,弯刀短剑在手,双足弓步,架式松散,气度沉着,香儿微微点头道:“模样倒也不差。”双足轻点,蹦蹦跳跳,顷刻一剑刺出,狄江只觉她来势奇快,刹时已在近处。
香儿自习武不过三年,虽颇下苦功,但毕竟远比不上这狄江练武之久,可她身负神农天香经的秘术,一旦埋头勤奋,找到法门,委实外物不扰,心魔不生,又担当了段隐豹血脉,天赋之高,环球罕见,习练一年,抵得上旁人十年苦练,不久前又中了灰炎之计,深陷封魔木像当中,打仗神识,贯穿更深,大开眼界,不过近十六岁年纪,动起手来,能力不弱于昔日鬼剑门的堂主。
狄江站起家来,望了苍鹰一眼,心想:“他装腔作势,实在不敢脱手,只怕工夫也不过如此。”心胸此念,脸上便暴露一丝轻视。
狄江一招“花好月圆”,剑光做弧,将香儿挡开,说道:“公然是名师出高徒,香儿女人一身绝艺,鄙人平生罕见,深感不易,彻夜我们不分胜负,既然师娘有令,就此干休如何?”
狄门一派,早在多年前就是清闲宫从属,厥后听归燕然重举大旗,遂举家前来投奔,这狄江在门中原也算不得出挑的后生,但天生有个好处,勤奋之苦,心志之坚,远非常人可比,其他族人见他不分白日黑夜的苦练,但停顿尔尔,都将他视作异类,因此很有架空,但狄江不觉得意,反而变本加厉,每天练刀练剑,非得撑到半死不活,方才调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