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蝇见若施气若游丝,命在瞬息,当真是心如刀绞,魂飞魄散。只听若施小声道:“孩子,娘对不起你,你从小没人照顾,娘...娘这就要去了。”
正在危构造头,一道红光劈落,咔嚓两声,镜蟾双肢俱断。镜蟾痛呼一声,倏然退后,却见苍鹰满面怒容,切齿瞪目,大声道:“该死的妖魔!”手臂连振,三道曙光剑芒快似坠星,飞向镜蟾。镜蟾不敢怠慢,张嘴吐气,一道黑火拦在道上,与剑芒相撞,砰砰几声巨响,巨力分散,那阁楼梁柱顿时断裂,喀喀声中,塌了半边,镜蟾背上生出薄翼,连连震惊,浮在半空,朝远处飞去。
镜蟾大呼一声,声音有如受伤的野兽,他厉声道:“你...你找到了我们的孩儿?你把他带过来了?你....你怎能如此?蟊会杀了他!蟊会出来杀了他!”
苍鹰惊佩至极,暗想:“这杨云、充国剑法登峰造极,能力之强,毫不逊于手持千血的迫雨,若不知这两人缺点,赶上他二人联手。我也一定能胜。若施师姐的老公身负绝学,当真了不起。”
苍鹰沉吟半晌,说道:“那杨云与充国由此颠末,但并未理睬你二人。想必追情孔殷,心无旁骛。”
他无知无觉,心无灰尘,极力医治,直到将四剑上真气全数耗尽,听得若施身子发颤,神采微现红润。他微微一喜,将四剑剑灵返还剑上,缓缓散去体内剑气。(未完待续。)
香儿点头道:“我用心替铁穆耳哥哥疗伤,却没留意。即便有人走过,我却也不知。”
就在这时,身后抢过二人,恰是若施与赤蝇,本来他们等待好久,担忧至极,赤蝇便壮胆赶至,而若施见状,自不能听任,也紧紧跟了过来。若施见丈夫景象,心神荡漾,再无半点痛恨,仓猝扑上前去。赤蝇凝睇其父,心潮起伏,也无半晌安好。
如此运功,本来凶恶万分,若稍有不慎,便如那杨云、充国等怪人普通,被剑灵占故意灵,成了行尸走肉。可赤蝇仁慈刻薄,佛心高深,意念涓滴稳定,与紫檀剑上灵知相安无事。他静坐好久,紫檀剑上剑气暂消,再看母亲,仍然沉沉安眠,未出险境。
度太长桥。来到阁楼之前,再看到一大铁门往两旁伸开,铁门上涂有血迹,苍鹰心知此铁门融入魂石。可感到气血而开。凡是即位为帝之人,命数特异,血有异象,那白面禅师想必也是帝王以后,故而以此法密封阁楼。以隔滋扰。苍鹰不觉得然,心想:“铁门固然难开,但这阁楼以木形成,莫非仇敌不能破墙而入么?这白面禅师当真是胡涂了。”
赤蝇回想苍鹰所言,暗想:“藏剑冢宝剑上确有非常,但师父说了,这剑上灵气能够互传互借,这...这又该如何施为?”殊不知苍鹰所言,已触及通俗奇妙的剑术至理,若非能将剑灵把持自如,万不能有如此功效。
但赤蝇乃数百年前技艺通神的白面法师转世,心胸慈悲,舍己度人,全无半点私・欲,此时为救母亲,情急之下,竟陡生前所未有的贯穿。他握紧紫檀剑,使出蛆蝇尸海剑心法,心底浮泛,包容紫檀剑上剑灵,再将紫檀剑灵气传入回春剑上。
苍鹰笑道:“镜蟾老兄技艺多么了得,必能化险为夷。”实在现在铁穆耳与香儿得救,他也不必去理睬甚么镜蟾,但见若施与赤蝇神情焦心,却又不能置之不睬。因而让香儿搀扶铁穆耳,远远跟在背面,世人再往上登,来到露台之上,见一道宽广长桥悬空伸出,直至劈面阁楼当中,形状似玄龙直蛇,甚是壮观。
苍鹰问道:“甚么镇妖之法?甚么驱魔之术?”想要诘问,忽听脑中乌鸦低声笑道:“这与你无关。诘问无益,嘻嘻,哈哈,嘻嘻,哈哈。不过徒增烦恼。”苍鹰心生烦乱,又道:“镜蟾老兄,到了这般境地,你已非我之敌。我也不来难堪你,但我有两个朋友,你却非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