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殿下想拉拢奴婢的时候还惺惺作态,实在好笑,那株桃树也不知在殿下的王府里长了多少年了,竟被殿下说成从御湖畔移栽来的,只为乱来奴婢罢了。”
“殿下不信别人,又如何能希冀别人信赖殿下。”
萧君绾将布摊在手心上,咬破右手食指,在布上草草写下东宫二字,丢给覃铭,扬唇:“你对劲了?”
覃铭目光如炬:“不是我!”
萧君绾看着那块残布,有些游移。
萧君绾看着神采沉重的覃铭,用心问道:“当年姐姐饮下的那杯酒,不会也是殿下赐的吧?”
“你若照做,本王会留你一个全尸,还会放老四和阿谁丫头安然分开。”
此言一出,刚才另有几分欣然的覃铭顿时沉了神采。
萧君绾转眼看去,桌上放着一盏酒樽,已经斟满。
覃铭闻言愣了一瞬,转而看向萧君绾,很久未语。
她将头一撇:“别这么看着我。”
覃铭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蜜斯不必问了,这就是启事。”覃铭笑说着,盯着她看了好久。
覃铭猖獗的行动出乎萧君绾的料想,萧君绾几欲堵塞,沙哑着嗓音说道:“如果真的是你杀了姐姐,那我们就是仇敌,仇敌之间,总得死一个,你脱手吧。”
“你若伤了四殿下,还想满身而退?”
萧君绾也重视到了覃铭投来的那道目光,他眼神庞大且凝重,似想起了什,也垂垂唤起了萧君绾的些许残忆。
“殿下这一箭双雕之计公然绝妙,不但撤除了奴婢这个亲信大患,还能拉太子上马。”
覃铭勃然大怒,刹时伸手掐住萧君绾的脖颈,恨得牙紧紧的:“别说了!”
萧君绾回想起之前在睿王府时覃铭说过的话,现在感觉覃铭对上一世的她大抵真有那么几分不该有的惦记,现在或答应以用来拯救。
覃铭并不惊奇于萧君绾能猜到他的心机,不管心性还是敏捷的脑筋,她和故交都很像,且近乎一样。
“我如何会杀尽欢。”
覃铭的神采已更加乌青,嘴角颤颤抽搐,却不言一字。
覃铭往前踱了几步,背对着萧君绾,淡淡道:“你如果肯放过本王的母妃,为何又要追根究底,非要查出柳妃一案背后真正的主谋。”
“殿下现在连我都杀,为何杀不得姐姐?我想起来了,殿下想对于东宫,可因为有姐姐,以是东宫有镇国将军府这个依托,只要姐姐没了,太子就会落空曲家的搀扶。”
覃铭这才收回目光,言:“本王要你留下血书。”
“又是毒酒。”萧君绾哂笑了声,“为何我与姐姐连死法都一样。”
萧君绾不急着使出统统解数,保密的体例天然要留到最后一刻,现在她还不晓得覃铭究竟想让她做甚么。
“殿下费这番工夫,不过是想让奴婢帮手,殿下还是说说想让奴婢帮甚么忙吧。”
“血书?”萧君绾开初微微一惊,深思片后就猜到了覃铭的企图:覃铭是要她佯装成危急关头看破了凶手,用血在不起眼的处所写下杀她的凶手,而覃铭要嫁祸的工具,萧君绾也猜到了。
她懒得拐弯抹角,直言问道:“殿下来府上,所为何事?”
“本王不想和你废话。”覃铭朝帐外喊道,“来人,把地牢里的人绑起来,等着本王的叮咛。”
――是覃赫。
“本王不信一个将死之人在死光临头时说的话,你为了保命,当然会信誓旦旦说你会守口如瓶。”
“曲蜜斯为何必然要诘问我来将军府真正的启事呢?”
“奴婢与殿下的目标一样,都想扳倒东宫,相煎何太急。”
萧君绾言道:“就算我说我不会出首贤妃娘娘,想必殿下也不会信。”
“本王之前就说过了,本日被挟持的是老四,不是老三,掀不起甚么风波。”覃铭说着,俯身拾起萧君绾的裙角,撕下一块裙袂来,递到萧君绾面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