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夫人想去?”
萧君绾立足,转头问道:“找我?”
她转眼看向一旁的清池,荷花开得刺目,凌晨的阳光照得人难受,风吹过也没有涓滴的凉意。
凌浩发觉到她有很重的苦衷,等萧君绾走远,他唤流云过来,问道:“本王这么做,真的对吗?”
“荣敏长公主美意相待,静姝一向得空,本日可贵有空,想邀萧女人去城外游湖。”
她昨日已经晓得赵静姝也是个看重家世身份的人,本日竟肯放下身材邀她游湖,这才是真正的酒徒之意不在酒。(未完待续。)
“夫人还在府中,岂有彻夜不归之理。”
她晓得,这是荣敏长公主的主张,赵静姝一人来此,凌浩出于礼节也不能等闲将其拒之门外。
凌浩眉宇间的忧愁更深,拿不定主张无妨,只怕拿定了主张,成果倒是失策!
萧君绾唇边留笑只为粉饰跌落到谷底的心境,没想到真被凌天旭给猜中了,她输了……
她越是明事理,他越不忍心相瞒,但现在蜚短流长很多,奉告她恐怕反而会让她多想。
“回王爷,现在内里的谎言愈传愈烈,看王妃的模样,怕是已有所耳闻,主子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防王妃多心,还是不奉告王妃为好。”
凌浩抬眼看向她:“如何不说话了?”
终究她按捺不住,摸索着问道:“夫君昨日返来得晚,是否是有甚么要事与大臣们商讨得晚了?”
萧君绾靠在他肩头,之前满心迷惑又想了太多,现在见了结心如止水,甚么都不想说,只想悄悄地依托着他,万一他恰是来奉告她究竟的呢?
不待萧君绾答复,凌浩即道:“回绝。”
“只要夫人想去,有甚么处所不能去?”
“夫人歇得早,不也睡到了现在?”
凌浩一言不发,默许了流云所言。他还是第一次赶上如此毒手的事,堕入两年难堪之境,如果朝政自当游刃不足,恰好是两个女子。
“启禀王爷,平康长公主来了。”
赵静姝等待在府门外,笑容相迎:“萧女人,好久不见。”
“皇宫离王府远,不如夫人今后随我同去,你我寸步不离,也好让夫人放心。”
“嗯。”
凌浩看了看萧君绾,言:“不见。”
纵使他又很久未言,她仍不放弃,昂首望着他缓缓说道:“夫君从未那么晚返来过……”
萧君绾不知他的回绝是否是她的存在让他难堪了,因而她转成分开,只留下一句:“夫君的王府,夫君的高朋,夫君可随心所欲。”
萧君绾梳好妆往天方阁走去,见凌浩一如既往夙起在天方阁外理政。不知为何,就算昨晚她再如何抱怨,瞥见凌浩的一刻,心下的阴霾顿时消逝了很多。她唇边浮出笑意,想来曲解就快解开了。
萧君绾心下一沉,笑意减了几分,却仍不放弃,接着诘问:“夫君既然在宫里议事,天气已晚,为何不过夜宫中本日再返来?”
“在想甚么?”
“是。”
她笑了笑,直言:“不想。”然后松开了凌浩,单独转过身去,望向湖面。
萧君绾一笑置之,殊不知她们昨日才见过。她客气道:“公主住在荣敏长公主府上统统可好?”
“夫君是怪我睡早了还是起迟了?”萧君绾垂眸轻言,“并非我不等夫君,是等至夜深也不见人,实在不晓得夫君何时会返来,说不定太晚了,夫君就过夜清渊阁,一早再返来呢?”
直到凌浩看完奏章,萧君绾也没有返来过。他分开天方阁,在府中寻觅她的身影。
“主子明白此次的流言不好查,也不好杀鸡儆猴,若王爷命令清除流言,恐会让平康公主曲解王爷架空于她,倒霉于燕宁之谊。”流云又道,“王爷不必担忧,王妃通情达理,会谅解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