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筹算瞒我多久？”
“为一个祁国的臣子，值得吗？”
萧默引着凌栩走到山顶，一览众山小，看着群山巍峨的燕国国境，凝眸道：“这是你的江山。”
“他让你拿血当药引，你就信了？”
凌栩看着萧默：“你说的曲直峰？”
萧默惑然看向凌栩，凌栩随后说道：“你见过哪个日理万机的国君另有闲心去到别国玩乐。”
“曲将军死在了狱中，贼人趁虚而入，毒死了曲家满门，镇国将军府的灭门灾害皆起于那封信，凡是有知己的祁国人，都不会无动于衷。”萧默的语气格外沉重。
撤销了猜忌，二人并肩站在山顶，现在江山寂静，凛冽的风似温暖了很多。
“你若真替曲峰可惜，等我拿回玉玺，必然为他昭雪，不过是一封国书的事。”
萧默缓慢地想出了说辞：“曲尽愉是我的表妹，我另有个表姐叫曲尽欢，之前我在家里发明了表姐写来的信，晓得了曲家的处境，现在表姐没了，就剩尽愉一人在宫里，且不说我们是亲戚，就是素不了解的人，看在曲将军保护祁国百姓二十多年的份上，也会想保住曲家独一的先人吧。”
“萧默，你真的这么介怀？”
手腕上的刀口固然已经结痂，但伤疤清楚可见。
“我是燕国的世子还是天子于你我之间来讲并无辨别。”凌栩开口说道，突破了沉寂。
萧默闻言略有所思，不配为君者高坐皇位，看着像仁义明君的人却整天游山玩水，大权旁落，她想，凌天旭或许不该有此境遇。
在不知真相的人看来这的确有些变态，萧默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答复，除非本身与曲家有何干联，不然平常百姓顶多只为曲家可惜，怎会有千方百计要照顾曲家先人的动机。
萧静坐起家，从竹篓里拿了株草药，嚼碎后敷在伤口上，拆动手腕上的粗布将伤口包好。
“你肯为曲将军昭雪，我是不是应当留下来帮你夺回玉玺？景王仿佛不是个轻易对于的人。”
“我凌天旭做事光亮磊落，哪怕是夺了我燕国浔州府的仇敌，宁肯千军正面比武，也不屑于狡计暗害。”
萧默眸中蓄泪，沉默了半晌，语气平和地说道：“不关你的事就好。”
萧默一边站起家一边轻言道：“真也好假也罢，都不首要了，君上身份贵重，还是早些归去吧。”
萧默灵机一动，说道：“我姓萧，曲将军的夫人也姓萧，浔州府人士，你说我和曲家是甚么干系。”
凌栩叹了口气：“名义上是。”
“为甚么？”
“曲峰是个可贵的将帅之才，之前说你们祁国天子昏庸你还不信，若他是我燕国的功臣，少不了高官厚禄，断不会落得如此了局。”
“只是临时，并且你得帮我一个忙。”
“莫非是亲戚？”
“甚么？我能办到的必然在所不辞。”
“曲将军的幼女曲尽愉，她在静思宫里。”
凌天旭淡淡道：“为一个攻打我燕国的人，当然不值得，为了让你欢畅，值得。”
“为臣者建功乃为君者之幸，只要其忠君爱国，又何来顾忌一说，不过如有私心，另当别论，但对于愚笨的祁君来讲，就算没私心，恐怕他本身也会无中生有。”
“一言为定。”萧默唇角浮出了笑意。
“我并非决计坦白，这一起的景象你也瞥见了，燕国天子的身份一定能给你我带来安然。”
这起诬告案的本源在燕国，帮凌天旭夺权也是帮曲家洗脱委曲，扳倒景王查清本相便可先还父亲一个明净，到时再回祁国报仇不迟，总好过让父亲持续顶着叛国臭名。
“功高震主不恰是你们这些君主所顾忌的吗？”
“那封加盖了燕君玉玺的手札让曲将军抱屈入狱，不是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