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居院落狭小,四周开阔,易于节制火势,没了就没了,王府多的是宽广的住处,另选一个就是。”
萧默气不打一处来,随口就道:“我看月华台就够宽广。”
“本王将于年节以后迎娶王妃,此番恐要孤负周君美意。”
“就是议政也没甚么分歧适,何况本日只见见使臣。”
打发了周国使臣,接下来便是措置江理一干人等。
令世人没有想到的是,江芷进了冷宫的第二日夜里,她便在茫茫雪夜中,以七尺白绫吊颈他杀,留下遗言,愿以死赔罪,望凌天旭善待凌启。
“之前的内哄让周国使臣已在函都滞留了半月,且无人问津,是时候见见了。”
萧默一愣,仓猝喊住了流云:“慢……慢着……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景王妃的位子,不但诸位大臣和家里的令媛盼着,以燕国现在的强大和凌浩在燕国的权势,就连别国也不乏有公主盼着,就算公主偶然,她们的父王内心也有几分盼望能与燕国联婚。
周国使臣闻谈笑了笑,说道:“年节后迎娶王妃,臣来的时候如何没有传闻?方才也没有听诸位大人提起,殿下不会是看不上我周国的欣和公主,临时找了个借口推委吧。”
到了早晨,究竟证明是萧默真的想多了,一个屋檐下不代表只要一张床榻,而萧默,到底还是喧宾夺主了。
群臣眼里的萧默虽说有几分美色,不过活着家令媛中也不乏能与她相较的女子,因而群臣不解,一贯不近女色的景王为何恰好看上了她,还这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境地。
现在凌浩回绝了使臣,就算使臣再不欢畅,也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回周国去处周君抱怨,碍不了燕国甚么事。
无法地看着流云分开,搬家月华台仿佛已成定局。
凌浩含混其辞反而能稳住使臣,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待在驿馆静候覆信。
凌浩将阁房让给了她,去到屏风外的花梨木榻上安寝。
萧默站在已烧成一片废墟的霜雪居前,微微皱眉,这个处所住得久了,早已风俗,现在烧毁了,另有些舍不得。
与这封手札一同送来景王府的,另有那日江理窃去的玉玺。
凌浩看了一眼萧默,又侧眼叮咛道:“把蜜斯的东西搬去月华台。”
凌浩话已至此,不再理睬使臣,带着萧默分开了摄政殿。
萧默虚目望着凌浩,不由猜疑,他烧了霜雪居真的不是别有用心?